第十一章 柏氏兄妹的花式打臉(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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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們都緊緊盯著建熙帝的臉色——只見聖上嘴角越來越沉,眼色愈來愈兇,所有人的心都瞬間提了起來。
看到最後,建熙帝忽然抬手,將一整本起居注向著王濟懸砸去,“王太醫,你也看看!這就是你說的並無大礙?”
那本起居注正好砸在王濟懸的紗帽上,竟直接把那頂紗帽打在了地上。
王濟懸的頭髮瞬間凌散,他如驚弓之鳥俯身趴在地上,卻很快定下心來,高聲道,“皇上!貴妃娘娘不會飲酒,一開始只能喝一小杯,再往後酒量就上去了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您想想,尋常人一次喝他一盅半盅哪有什麼稀奇?誰不是這麼過來的!臣反而覺得,這兩個黃口小兒,能將娘娘的起居細節說得如此清楚,分明是有備而來。為了保住他們的爹,就把所有髒水都往臣的身上潑!請皇上,萬萬明鑑哪!”
柏靈側目望向王濟懸,“王太醫的意思,是說我們兄妹提前看過娘娘的起居注了?”
王濟懸抬起眼來盯著柏靈,目光也發了狠,“把娘娘的日常舉止說得這麼細,有沒有提前看過,你們自己心裡清楚!”
柏靈直起身,“請教黃公公,宮裡妃嬪的起居注,是由誰在管?”
還未等黃崇德發聲,角落裡袁振的嗓子就陰陰的開口,“是奴婢。”
王濟懸只覺得一口老血湧上來,怎麼是袁振?!
他還來不及辯解什麼,袁振就已經走上前,滿目委屈地朝前一跪,“天地良心!主子萬歲爺,老祖宗,這王濟懸為了自保,亂咬人了!”
黃崇德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問道,“王太醫也未必就是說你,起居注平日貯藏地的鑰匙,是誰在管?”
袁振更委屈了,直接伸手在腰間掏來掏去,然後雙手捧著一把大銅鑰匙舉過頭頂。
“老祖宗交待的差使,小的哪裡敢怠慢?別說是把這事兒拋給下面的人做,自打奴婢接了這差使以來,庫房的鑰匙就從未離過奴婢的身,每天早晚各一次的送出解入,都是奴婢親自盯著,親眼核對。”
一旁章太醫、朱太醫幾人,只覺得越看越沒眼看,心裡默默給王濟懸燒了柱香。
建熙帝漠然地望著底下大氣也不敢出的王濟懸,“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王濟懸悶聲搖頭,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望著身旁的王濟懸,柏靈和柏奕不由得同時感嘆,有時候你無法戰勝惡魔,但更惡的惡魔可以。
建熙帝收回目光,不再看他,重新轉向柏靈與柏奕,“貴妃的病要怎麼治,你們倆什麼想法,說說看”
柏靈俯身,“皇上,僅憑起居注只能瞭解娘娘過往的情況。至於診斷娘娘是病非病,是何病徵,還需要當面會診。”
“那麼現在就擺駕承——”
“皇上稍等。”柏靈忽然出聲打斷了他,她望了望外面的天色,“民女斗膽,請陛下恩准,讓民女申時之後再去承乾宮探望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