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爺的心中最重要的還想化解小玲和駝子的恩怨,護佑村民的安全,不要再死人了。

但小玲和駝子父女之間的恩怨,已經是不可能化解,更何況我們即便在山墓內遇上駝子,他就會乖乖就擒嗎?

很明顯,這是不可能的。

至於小嬌,我雖然不願意相信。

但是飛天蜈蚣毒性那麼強,單聞其毒氣就能昏闕,更何況劉小嬌是被它擄走的?

要知道蜈蚣不但嘴巴有毒液,不是被咬了才會中毒。它腹部下長著的無數對足,那足如鐮勾,能輕易劃破獵物的肌膚。且足尖部位有小孔,可排出毒液,注入獵物體內,使其中毒。

之前小嬌被擄走之時,被飛天蜈蚣用無數足抱在腹下,現在時間過去那麼久,恐怕她早已經化為一灘膿血了吧?

想到這裡,我心中不禁有些難過,胸口猶如被一塊大石壓著,難受得很。

生死離別我雖然經歷多了,但還是無法完全釋懷!

但傷心歸傷心,接下來的路還是要走的。

二爺說得沒錯,若想完全解決這件事,化解災難,必須能找到駝子,當然如果有辦法除掉那條成妖的飛天蜈蚣,那是最好不過的。

可惜金雞已經離開,若是有它幫忙對付飛天蜈蚣的,我們也能輕鬆許多。

山谷之下毒霧縈繞,聚而不散,二爺擔憂谷下可能不單隻有飛天蜈蚣這麼一條恐怖的毒物。

當然我們要下谷,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情覺不是能開玩笑的。

除了猜測駝子在下面,二爺路上也用秘法追尋過後者的行蹤,證明他此時確實就在山谷下面。

“天衍,綁好繩子,趁著白天毒物蟄伏,我們該下去了。”二爺沉吟良久,然後對我開口說道。

“啊?”我有些呆滯回應。

“怎麼,你還有問題嗎?”二爺眉頭一皺,轉身問我。

“不是,我以為二爺您老道行高深,下深谷會有其它辦法呢,比如摺紙匠折一隻飛鳥駝我們下去之類的……想不到最後還是得用繩子。”我嘀咕道。

“你在想什麼呢?”

二爺用柺杖敲了一下我的腦袋,沒好氣道:“你以為我們喃麼法師能飛天遁地嗎?若真是這樣,老頭子我又何必帶你們兩個下去?一巴掌拍碎飛天蜈蚣,進山墓將駝子揪出來就是了。”

“說到底,我們陰人也只是懂一些秘術,或身體的素質比普通人強壯一些罷,實際上還不是普通人類?”

“哦……”

我摸了摸腦袋,齜牙咧嘴地應了一聲,不敢再多言。

從身上解下繩子,將繩子一端捆在山巔一根石柱上,剩餘繩子拋下深谷,用力拉了拉,很牢固。

“可以了!”做完這些後,我轉身看向閻小瑩和二爺。

“我先下去!”

閻小瑩說了一句,翻身便跳下去,我們附身望去,只見她身法如猿猴,拉著繩子迅速往下滑去,眨眼睛便消失在濃霧之中。

我看得暗暗咂舌,暗道這妮子功夫好像又精進了,那根攀崖而下的繩子對她來說,好像可有可無一樣。

“你看看人家小瑩,一個女娃子無論是膽子和能力都比你要強,你也該學學人家才是。”二爺站在身旁,舉起柺杖,又想給我一榔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