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入十萬大山兩個多鐘頭,手機導航完全失去作用,接下來的路程只能依靠阿飛來帶路。

走走停停,半天下來,倒是沒出現什麼意外。

眼看天色漸黑,我們開始在山中尋過夜的地方,晚上不宜趕路,特別在這種多懸崖峭壁的地方,黑燈瞎火,最是容易出事。

半天路程,周圍地形狀況還在阿飛的掌握之外,他帶著我們輕鬆地尋到了一個乾燥的山洞。

山洞在一座山腳之下,臨近一條小溪,洞內有人活動過的痕跡,有礦泉水瓶等雜物。阿飛告訴我們,這些都是之前一些進山踏青的人留下的。

總得來說,我們現在還處於人們活動的安全範圍,明天深入就必須得注意了,因為隨時都會有意外發生。

我們點頭,放置好行李後開始整理山洞露營。

我們攜帶的行李大部分是黎國棟他們幫備好的,都是登山露營的必需物品,考慮得非常周到,除了食物外,還有帳篷。

山洞還算寬敞,我和老肥負責在洞內搭帳篷,閻小瑩和劉小嬌兩人去尋枯枝回來生火,阿飛則是趁著天色沒完全黑,登高檢視周圍地形,確保明天的形成。

至於黃金泉因為腿傷還沒有痊癒,坐在洞內休息,這小妮子倒也堅強,路上竟然沒有一句抱怨,硬是撐著傷痛跟了下來,頗令我們意外。

我和老肥搭了三個帳篷,閻小瑩和劉小嬌兩女抱著枯柴回來,在劉小嬌的手上竟還拿著兩條草魚。

兩女說他們撿柴火的時候看到河裡面有魚,憑閻小瑩的本事,捉兩條魚自不在話下。

生起火,天色黑下來,阿飛勘察完地形也回到了山洞內。

眾人圍坐在篝火旁有說有笑,倒也溫馨,唯有閻小瑩沉默寡言,興致不高。

填飽肚子後,劉小嬌帶著黃金泉進帳篷內換藥處理傷口,老肥也自己鑽進一頂帳篷內處理的傷口。

阿飛讓我和閻小瑩也回帳篷內休息,他來值夜。

我和閻小瑩都是搖頭,勸阿飛好好休息一晚,今晚不用他守夜,養足好精神,明天我們還指望他帶路呢。

阿飛看到我和閻小瑩兩人趕了半天的山路,並沒有疲態,頗為驚訝,笑說我們兩個年輕人不錯,有毅力,有體力。不像他以前看到的那些年輕人,走兩程路便累得要死要活,這疼那疼的,柔弱金貴得不像話。

相處半天,熟悉之後阿飛的話倒是多了起來,期間免不了詢問閻小瑩,好好的女孩子為什麼要留一個光頭,是不是城裡的年輕人都時髦留光頭了?

閻小瑩一路上冷漠寡語,加上女孩子留個光頭有些鶴立雞群,自然令阿飛覺得好奇,之前沒問那是因為相互間還不熟悉,不好意思。

閻小瑩沒開口,我便笑著解釋說:“她以前跟人家打賭,輸了那個就得剪光頭,結果很不幸她輸了,所以現在才會頂著個光頭。”

閻小瑩聞言,狠狠地颳了我一眼,倒是沒有發作。

“原來是這樣。”阿飛哈哈一笑,開口道:“你們呀,以後還是少與別人打這樣的賭,特別是女孩子,頭髮最是重要,要是我們村有女孩子敢留這樣的光頭,肯定得被人聲討。”

“畢竟女孩子嘛,長髮飄飄才是最漂亮的不是嗎?你們年輕人不是有句話叫做‘血可流,頭可斷,髮型不能亂嗎?’這世上有哪個女生不愛美呢?”

“嗯,我現在也很後悔,以後會長回來的。”閻小瑩點頭,輕聲開口說道。

我聞言心中有些詫異地看著閻小瑩,之前我就說過很多次,但她沒有一次正面回答我。

現在她居然回答說要留長髮,實在是有些令人……意外。

“好了,既然你們兩個值夜,我便去休息咯!”

阿飛呵呵一笑,轉身走進另外一個帳篷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