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一直到我們來到蜈蚣嶺所在的山崖下才徹底消失。

我們並沒有登上山崖從原路折返,因為那條路太危險了,山谷兩旁的山坡並不算陡峭。

我和閻小瑩繞過懸崖,循著方向,也不知道花費了多長的時間,才回到蜈蚣嶺所在的半山腰位置。

明月松間照,清泉水上流。

松樹林林下,山溪之側,我們順著陡峭的下山路徑,往山下趕著。

兩人依舊沒有說話,樹林中沉寂得可怕。

一直到我們來到山腳,又翻過了二龍山時,天色已將近破曉。

雖然我們之前吞了許多丹藥,體力大增,但趕了這麼久的路,還是覺得疲憊不堪。

不單單只是身體,還有精神上的疲勞!

走出山林後,似乎可以感覺到濃濃的人間煙火味。

我深呼吸一口氣,轉身看了一眼身後鬱鬱蔥蔥,幽深寂靜山林,輕嘆道:“終於出來了!”

說完不禁打了個哈欠,只覺得眼皮沉重無比,精神倦怠,難以支撐。

而閻小瑩此時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就在我們想尋一處地方稍作休息,再離開時,忽看到前方有許多電筒光束在晃動,隱隱有人的說話聲傳來。

不久後,我們看到了那些人,他們是進山搜救的隊伍,來得有些慢!

看到這些穿著制服的人,我整個人才算是徹底的放鬆了下來。118

搜救隊伍中有人帶了糧食,礦泉水,我和閻小瑩吃了些衝擊,至於劉小嬌早被人用擔架抬走,送去醫院救治。

事實上,其餘人也抬了兩幅擔架想將我們送去醫院,只是我和閻小瑩搖頭拒絕了。

幾分鐘後,黎國棟得知訊息匆匆趕來見我們,看到我和閻小瑩安然無恙,他不禁長鬆了一口氣,哈哈笑道:“活著就好,活著就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擦額頭上的汗水,風塵僕僕的樣子看得我和閻小瑩有些想笑,但一想到二爺和小玲他們一家人的遭遇,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黎國棟並沒有過多問我們在蜈蚣嶺上發生的事情,他讓人先送我們回去休息,至於其餘事情,等我們休息好身體之後再說。

事實上,我和閻小瑩兩人的確需要休息。

閻小瑩不願意去醫院,我也不想去,身上的傷勢並不致命,加上自己老爸是村民,處理這些傷勢綽綽有餘,也就不用那麼麻煩了。

事實上,我是想家了,想親人了!

“小瑩,你身上傷,要不要到我家讓我媽給你處理一下?”離開前,我詢問閻小瑩道。

“不了!”

閻小瑩搖了搖頭道:“這點小傷不用麻煩阿姨,我自己能夠處理,對了,明天早上你來棺材鋪找我吧,我們一起去醫院探望小嬌,順便接老肥那個傢伙出院。在醫院呆了那麼久,估計他早就憋壞了。”

我聞言點了點頭,在黎國棟的堅持下,我被兩個大漢一路“呵護”著,送回到村口。

回到村口時,太陽已經升起,村子內炊煙裊裊,平靜而祥和,一切都與以前差不多。

我並沒有讓那兩名大漢攙扶著自己進村子,因為這樣的話太引人矚目了,若是讓隔壁鄰舍瞧見,估計又得嚼舌根亂猜測,以為我犯了什麼事呢。

農村就是這樣,特別是喜歡嚼舌根的大媽們,令人無可奈,哭笑不得,所以有些事情,你不得不注意著她們。

讓黎國棟派來的兩名大漢離開後,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衣服是黎國棟讓人給我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