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剛才休息的時候,已經將衣服烘乾,用打火機一點就著。

緊接著,劉小嬌拿出了自己的軍用匕首遞給我。

我接過後,立即放在火苗上燒起來。

數分鐘後,匕首燒得通紅。

劉小嬌拿出套著皮袋的的配槍,塞進了老村長的口中,對我點頭沉聲道:“開始吧!”

我拿著通紅的匕首,整條手臂都在發抖,因為自己從沒有做過這種事情,這種時候難免會緊張和害怕。

但眼前的情況,並沒有給我過多考慮的時間。

所以幾乎在一瞬間,我就下定了決心。

跪在老村長的身旁,口叼手電,一手按住後者的身體,一手拿著匕首切了下去。

“滋啦!”

燒得火紅的匕首觸碰老村長的腿肉時,立即升起一股煙氣,燒焦的氣味緊接著撲鼻而入。

隨即,一股鮮血從割裂的傷口噴湧而出,濺在我與閻小瑩的臉上,身上到處都是。

在天堂秘境內,我見過比眼前這種情景更加慘烈的畫面,但自己親自去製造這種畫面時,感受並不一樣。

當鮮血濺在臉上,我突然就不緊張了,也感覺不到恐懼,只是全身的肌肉好像都在顫抖。

這可能是驚懼到一種極致的狀態才有的變現。

匕首很鋒利,很快我就將老村長的一條腿給卸了下來。

我不敢耽擱,再次去燒匕首。

這時,老村長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抽搐起來,像是死前不甘的痙攣。

傷口處,劉小嬌先前雖然用布條牢牢地勒住血脈,但仍舊無法完全止血。

沒有繃帶,劉小嬌就脫了自己的衣服去包紮傷口,這種情況已顧不上什麼男女之嫌疑。

很快,我再次燒紅的匕首。

將村長按住之後,如法炮製,將他另一條爆碎的腿卸下,做完這些,我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癱軟在地。

但我還不能放鬆下來,老村長的身體抽搐得更加厲害,一雙眼珠子變成了眼白,整張臉更是毫無血色。

要不是之前劉小嬌在他口中塞了配槍,恐怕現在已經將自己的舌頭給咬斷。

我牢牢按住老村長抽搐的身體,而劉小嬌則是給後者止血,處理傷口。

等她將斷截的傷口包紮住時,老村長的身體突然停止了抽搐,無力癱軟在地,就此就沒了聲息。

見狀,我心中頓時就是一涼,一股難言而自責的悲意湧上心頭,淚水旋即在眼眶裡面打轉。

終究是無力迴天了嗎?

“小嬌!小嬌!他沒動靜了,怎麼辦!”我焦急大喊。

劉小嬌聽到我的叫喊,眉頭一皺,急忙湊上前,伸手拿走老村長口中的配槍,探後者的鼻息,和脈搏。

“還有呼吸,沒死!”劉小嬌顫抖地說道。

“真的?”

我驚喜萬分,這種由悲傷自責到歡喜的情緒令我難以自持。就像當你付出所有之後空蕩落寞的心情突然看到豐厚的回報一樣。

這是一種來源於精神上的喜悅,只可意會,難以言說。

劉小嬌話音落下沒多久,老村便幽幽地掙開了渾濁的雙眼,他並沒有再次叫喊和呼救,也沒有痛哼呻吟。

很平靜的表情,甚至看不出一絲的痛苦。

沒有止痛藥和麻醉劑,很難想象他能做到這般。即便關公刮骨去毒,眉頭也得皺上幾皺,更何況是截肢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