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進房之後,一點也不顯拘謹,四處張望,打量我的房間。

“喂……那個你是誰啊?我好像並不認識你,是不是進錯門了?”見那女人毫不忌諱的四處打量,我坐在床上乾咳兩聲,詢問道。

聽到我說話,她的目光才落在我身上,淺笑道:“原來那天你受了傷,我就說一個大男人的,怎會如此弱不禁風呢……”

“什麼這天那天的……你可別胡說八道,我跟你一天都沒有,你到底是誰呀?”我摸了摸鼻子再次問道。

“大哥,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們前兩天才見過,這麼快就將我忘了?”

“誰呀?”

我仔細回想,這兩天自己也沒去過什麼地方,自從天堂山回來之後,就沒出過門。

忽然我想起了一人,朝女人仔細看去,果然越看越像,吞了一口唾液,驚訝道:“你是那天在水庫邊踹了我一腳的瘋……女員警?”

“你才記起?”

我有些驚訝,這女人與那天身穿警服的樣子,實在是判若兩人,實在難以聯絡到一起。

女人白了我一眼,哼聲道:“那天可不怪我,誰叫你們一夥人衣衫不整,行蹤可疑,且不服王法。”

“大小姐,你是剛從警校畢業出來的吧?哪有像你這樣辦事的?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你這是暴力執法知道嗎?我沒投訴你就算了,你現在居然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

我無語道:“我可告訴你,在咱們這裡辦公,可不像是大城裡,你得尊重我們普通老百姓,不然沒人會買你的賬。”

女人被我說得又來了脾氣,繡眉一揚,兩眼一瞪,冷冷道:“我來這裡不是為了聽你教我做事的。黎隊長讓我過來給你做筆錄,說吧,進入雙龍洞後你們都遇到了什麼事情?黃玉婷和楊鳳是怎麼死的?”

女人拿著本子,擺出一副高冷姿態坐在梳妝檯旁,逼視著我。

“老子現在心情不好,不想說,你走吧!”我冷哼回道。

“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平時我們做筆錄都是直接將人帶回警局,現在唸你有傷,我親自來問你,你居然不配合。你真以為和黎隊有幾分交情,我就不敢抓你嗎?”女人指著我,嬌軀發顫道。

我好笑道:“老子又沒犯法,你憑什麼抓我?至於那筆錄,你沒看到我腦袋上纏了繃帶嗎?受傷了想不起來不行嗎?”

“好!好!好……”

女人連說了幾個好氣,最後甩門而出,賭氣似的聲音遠遠出來:“你不願意做筆錄,我就在這裡等到你願意做為止。”

我搖了搖頭,這女人如此心性,不知道是怎麼坐上副隊長位置的?且看她年齡也不大,怕不是後臺有人……

事實上筆錄我早就寫好了,其中有些事情荒誕離奇,而有些事情我還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所以寫得並不詳細。

不過想來黎國棟看到我的筆錄後,定會做修改,畢竟他還有事務所管理員的身份在,怎麼和上面交代自然得斟酌而行。

我就沒想過要難為任何人,只是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氣人了,一來就裝得無比高傲的樣子,我看著實在來氣。

當然,或許是因為之前她在水庫堤壩上踹了我一腳,我心裡面現在還有氣吧……

就在我陷入沉思之時,房門忽然開啟,老媽領著剛甩門而出的女人進來。

老媽一進來,便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床邊,一把揪住我的耳朵,罵道:“臭小子,你的本事是不是見長了?人家劉警官委身來我們家問你話,你還不好好配合,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還是說你真的殺了人?”

“沒……沒有!媽……你輕點,痛啊,你兒子現在的傷還沒有好呢……悠著點……”我慘叫哀求道。

老媽冷哼,鬆開了我的耳朵,冷冷道:“好好的配合警官調查,若是再擺你那副倔牛脾氣,當心老孃將你的耳朵給扭下來!”

“是!是!老媽我錯了。”

“跟我道歉有什麼用?跟劉警官道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