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去時,發現衛生間內一片混亂,所有化妝品的瓶瓶罐罐散亂一地,連鏡子都碎了。

衛生間上有一個排風扇,但此時那個排風扇掉落在地,露出一個人身粗的出口。

“顯然,這裡曾有過一次時間不算長的打鬥。且從排風扇掉落的位置看,它是被從外面弄開的。”

黎國棟道:“她的母親既沒有看到她走出過房間,其餘窗戶都用木板封住,那麼她肯定是從這個排風口離開的,確切來說,或許應該是被擄走。”

“我們在她的房間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幅畫還有一片白色花瓣。”

“那花瓣經過專家鑑定,確認是世上罕見的白幽蘭花瓣。也就是說,之前國風從雙龍洞內帶出來的白幽蘭確實是被黃玉婷拿走的,還有……”

“這幅畫……”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公文包內拿出一張紙遞給我,皺眉道:“畫裡面的內容很詭異……”

我從他手中接過紙張,紙是是很普通的白紙。

黃玉婷有畫畫的愛好,在高中的時候曾經參加過社團培訓,她曾跟我說過,自己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畫家。

高考結束後,她本想報讀藝術學校,但在那個年紀,不是所有事情都能自己做主的。迫於家人的壓力,她最後到了醫科學院就讀。

白紙上用鉛筆素描,畫的是一個房間。房間我很眼熟,似乎正是自己身處黃玉婷的這個房間。

且看時間,應該是晚上。

因為房間內的床上正躺著一個人,那人一頭長髮,面容畫得有些模糊,但應該就是黃玉婷本人。

她蓋著一半被子,懷中抱著一個娃娃公仔,驚恐無比地看著窗戶外。

窗戶的窗簾拉開著,外面有一條詭異的身影,那身影趴在窗子上,臉貼著玻璃,獰笑著死死盯著房間內躺在床上的黃玉婷。

貼著窗戶的身影畫得詭異、模糊、抽象,但充滿恐怖的元素。

畫的最底部有兩個字——噩夢!

顯然這幅畫的標題就是噩夢,不知道是不是黃玉婷親眼看到的,還是自己曾做的一個噩夢?

她之所以將窗戶全部用木板封住,或許就是因為這幅畫的原因。

莫非她是被畫中那出現的詭異身影給擄走了?

“據我所知,你對黃玉婷的瞭解,比任何人都要深。從這幅畫中,你看出了什麼?”黎國棟問我。

“震撼、不可思議還有恐懼。”

我吞了一口唾液道:“她的房間住在三樓,一般人是不可能突然出現在三樓的窗子外面,也就是窗戶外的東西不是人。”

其實還有一點我沒有說,就是黃玉婷懷中抱著那個娃娃,那是我很久很久之前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想不到她現在還留著。

“你看得不夠仔細,還有一點你忽略了!”

黎國棟微微搖頭,伸手指著畫道:“畫中的床底下還有一條狗,且它已經死了。”

我仔細看,因為素描畫不是很清晰,只隱隱約約看到床下有一條不可察的影子,至於它是不是狗的屍體,根本難以看清。

“你眼光還真毒辣!”我將手中的畫遞還給黎國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