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刻掉鏈子,門縫都拉開了不進去,居然逃了,那傢伙還是不是男人。”老肥一臉無語。

“你們……的兄弟跳樓,難道不傷心嗎?”

那個受了驚嚇的女人慌慌張張的掏出手機要報警,但被聞訊而來的經理攔住,大罵了一頓。

接著我們跟著那個經理來到樓下,沒發現林淼的屍體。

五樓雖然很高,但自然摔不死林淼。

但是此事常人無法理解,店裡面所有人都怪異地看著我,本來老肥還想進去做未做完之事。

可那經理說什麼也不讓我們再進去,並且宣告不再做我們生意,然後就將我們攆走。

老肥一臉無奈,欲哭無淚道:“我太難了,這年頭連吃個快餐都被人攆出門。”

我哈哈一笑,這時也沒有待下去的興致,對老肥道:“去辦正事吧。”

“正事?什麼正事?”老夫苦著臉道:“正事都辦砸了,還辦啥正事?”

“你不是說要備一份大禮去答謝黃玉婷的嗎?恰好我也有事情要問她。”我道。

老肥撇了撇嘴道:“你要去找前女友想死灰復燃就直說,可不要拉上我,老子現在身無分文,除了自己之外,哪有什麼禮物給她?”

我無語道:“你沒錢還說帶我們出來浪?看來林淼那傢伙逃跑是對的,至少為我省下了一筆錢。不過……人家照顧你這麼多天,就算沒禮物,好歹也得當面說聲謝謝,走吧。”

我拉著不情不願的老肥來到鎮子上中心醫院,一問之下才知曉,原來黃玉婷早在前幾天已經辭職不幹了。”

這個意外我倒是沒預料到,借了前臺服務員的電話給黃玉婷打過去,問她現在在哪裡?

電話那邊,黃玉婷不斷打著哈欠,似乎剛剛睡醒,告訴我們她現在在家裡,問我們找她有什麼事?

我說電話裡面說不清楚,約個地方見面慢慢說。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陣,然後回道:“好!”、

之後,我和老肥在鎮子上的中心球場見到了黃玉婷,此時正有許多小孩在家長的陪同下在球場上放煙花,跳廣場舞的大媽剛散去。

黃玉婷身穿白色貂毛上衣,腳套長靴,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看到我還有老肥不由得一愣,驚喜問:“他醒了?你成功找到了解藥?什麼時候回來的?這麼著急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我點了點頭,拉了拉一旁的老肥示意他趕緊說話。

說起了也真是奇怪,平時這傢伙都是大/大咧咧的,都什麼事情都不在乎,此時面對黃玉婷的時候居然紅了臉,唯唯諾諾的小聲道謝。

接下來,我問黃玉婷知不知道這些天住在鎮子上,道門天師陸暨的事情。

我來這裡,主要就是了解那些人到底在幹些什麼,俗話說,未雨綢繆,防範於未然。天師府那些人在這裡未走,一直令我心頭不安。

黃玉婷在鎮子上也算是小有名聲,應該知曉一些關於天師府那些人的事情。

然而她的回答卻令我頗為失望,她告訴我最近鎮子上並沒有出現什麼奇怪的人,道門那些人並沒有住在這裡。

我道:“怎麼可能,之前長青道人明明就告訴我他們住在鎮子上?怎會不在?莫非長青道人騙我?”

“不過你說的孫濮,我倒是知曉,他是鎮子上有名的風水師,最近一直住在南山村那個開炸藥廠的秦總山莊裡。”

“開炸藥廠的秦總?”

“此人白手起家,在我們這個地方可是實打實的富豪,與政/府也有生意上的合作。”黃玉婷解釋道:“不過,我聽說他的原配妻子前段時間死了,自那以後孫濮就一直住在他的山莊裡面為他做事,自己的風水店已有許久未開門啦。”

“你說的那個秦總,是不是一箇中年,長得凶神惡煞,身高大約……”我和黃玉婷形容當初第一次巡山時看到孫濮,那個時候站在他旁邊的中年人。

“沒錯,那個人就是秦海,秦士集團的老總,你認識他?”黃玉婷怪異問道。

“以前見過一面,那個時候他和那個孫濮在天堂山上埋一具懷了身孕的女屍,原來他居然是大名鼎鼎的秦大老闆,難怪口氣那麼大。”

我心中琢磨,瞬間就明白,天師府來的人很有可能就住在秦海的山莊裡面。孫濮雖說是一名民間術士,但他卻有著天師府外門弟子的身份,一般人還真用不動他。

秦海雖然財大勢粗,但在一些世外術士看來,不值一提。能驅使孫濮的人恐怕不是秦海,而是住在秦海山莊裡面,天師府的小天師陸暨。

“除了這個,你還有其它事情跟我說嗎?”黃玉婷看著我,突然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沒有了……”隨後想起了什麼,問道:“你在醫院做得好好的,怎麼突然辭去了工作?我聽醫院的護士說,你最近可是快要升職了啊。”

“自從我男友死了後,她的家人來醫院大鬧了一場,更是將矛頭指向了我,說了許多難聽的話,甚至認為他們兒子的死是我一手造成的。迫於壓力和社會的輿/論,我不得不辭去醫院的工作,待在家裡面。”

黃玉婷嘆了一口氣,有些幽怨地看向我,感慨道:“其實我現在,倒是有些羨慕你。無拘無束的生活,想幹嘛就幹嘛,以前有些事情我想不明白,現在終於想通了。人生活在世上,何必給自己那麼大的壓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