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我都呆在房間裡面。

什麼都沒有想,但又什麼都想。

這說起來很矛盾,但事實上並不矛盾。

直到我痛苦不堪,頭痛欲裂的時候,胸口處突然傳來一股冰冷的寒意,寒意如同電流一樣,遍佈全身。

我扯下自己的衣領,看到傳出涼意的是一枚玉佩,玉佩上雕刻著林靜梅的模樣。這是她離開之前,親手掛在我脖子上的。

或許,她感應到了我現在的思緒,生氣了。

我苦笑一聲,在靜梅的牌位上燒了一炷香,低聲道:“我不是一個三心兩意的人,只是有些事情無法釋懷,畢竟我是一介凡人,總有苦惱和痛苦的時候,希望你能夠理解。”

話音剛落,玉佩上又傳出一股暖意。

暖意猶如春風拂過心田,像是無聲的安慰。

我抓著玉佩,心中感動,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總是介懷過去的人,是能讓人墮落的。

晚上八點多,當我慢慢開始收拾心情,進廚房弄吃的時候。大門開了,一行人打著手電筒走進來。

進來的是閻小瑩和老肥,老肥揹著小雅,在他們身後還跟著兩人。

一對年輕人,聽閻小瑩介紹,那男的叫做陳立明,女的不用她介紹,正是我的前女友黃玉婷。

他們來的原因很簡單,一是他們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弄明白,想找我問清楚。二是想要檢視一下水庫,看看蛟蛇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這不單是他們的意思,也是那位教授和上面的意思。

只是任務,沒有摻雜私情。

桌子上,閻小瑩一臉擔憂地看著我,問我今天怎麼了?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搖頭說自己的身體有些不舒服,讓她不必擔心。

隨後她告訴我一側訊息,村子裡面中了屍毒怨咒的蛇人不見了,還有之前送去醫院被官方控制的人也逃脫了。他們帶人進村子,幾乎找了個遍,但連一個人影也沒有找到。

這個訊息令我意外,村子就那麼一丁點地方,那些蛇人如果在裡面,他們不可能找不到。

如今蛇人不見,只有一個原因,他們離開了村子。

只是閻老婆婆曾在村子外面灑了石灰硫磺,那些蛇人怎麼能離開?且他們離開之後又能去哪裡?

早上來的那批人當中不缺乏偵查好手,閻小瑩告訴我,他們發現那些蛇人是從村子後面的一條大河離開的,那個地方並沒有灑石灰硫磺。

只是他們順著河流尋找時,卻沒有發現任何一個蛇人的蹤跡,他們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教授推測,那些人或許順著河流飄到了下游去了,也有可能來到了這河流的源頭,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天堂水庫當中。

總而言之,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將那些人找到,只有捉住他們,教授他們才有研究的物件,不然無法向上面交代。

接下來,閻小瑩將女孩小雅安置在老肥所住的雜物房內休息。隨後他和老肥還有那個叫陳啟明的醫生,三人打著手電筒連夜出去查探水庫。

大廳內只剩下我和黃玉婷兩人。

氣氛倒是不尷尬,她拿出本子問我蛟蛇的事情,問一句,我回答一句。

半個小時後,她實在想不出其它問題,這才結束了工作上面的問答。

再之後,我們很自然的拉起了家常。

“天衍,這三年來,你過得還好嗎?”

“不算太好,不過至少我熬下來了,你呢?”

“我還行吧,生活過得很充實,每天都很忙碌。分開的第二年,我和他在一起,過得很好,年初準備結婚了。”

“恭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