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出去買胭脂。”

“什麼時候了,還有閒心買胭脂?”宋淮深深蹙眉,“立刻派人去把她找回來。”

“……”大管事想給自己兩巴掌。

早知如此,還不如說實話,現在再說少不得又要挨鞭子。

“是,奴才這就派人去找。”他拿袖子擦著汗,心驚膽戰地走了。

宋淮已經很久沒閤眼了,此時靜下來,感覺眼皮發沉,頭痛欲裂。

他揮退了珠兒,倒在床上合上眼。

床上隱約有著女人身上的香氣,他吸了吸鼻子,感到心浮氣躁,頭更疼了。

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能說沒就沒了呢?

她到底和二姐姐說了什麼?

她的失蹤和二姐姐有沒有關係?

難道二姐姐藉著買胭脂把她帶走了?

怎麼帶走的呢,外面明明有侍衛守著,難道她們還能遁地不成?

“……”宋淮激靈一下坐了起來,大聲道,“來人,來人!”

兩名侍衛從外面跑進來:“世子有何吩咐?”

“多叫些人來,拿鐵鎬把這房間給我刨了,牆也砸了!”

“……”侍衛對視一眼,不敢怠慢,出去叫了幾個人拿著鐵鎬回來,刨地砸牆。

宋淮一瞬不瞬地盯著侍衛們的動作,直覺這房間肯定有密道。

只是,未等找到機關,傳令兵先來了。

“世子,雲陽軍出現在城北三十里鋪,王爺命你速速帶上人質前往大營。”

三十里鋪?

宋淮眼前一陣暈眩。

事情真是越來越玄了,憑空消失的軍隊突然又出現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覺地就到了三十里鋪。

三十里鋪,顧名思義,離城只有三十里。

他們到底是怎麼避開斥候軍的眼睛,從哪裡迂迴到三十里鋪的呢?

帶隊的人對南召的地形該有多熟悉?

看來他們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勘察地形,為進攻南召做準備了。

所以,這場仗看似臨時起意,實際上根本就是蓄謀已久,朝廷這是早就動了削藩的心思呀!

可憐他的父王,還天真地以為自己可以瞞天過海,偷天換日,豈不知他的每一步都在京城那位的掌控之中。

這仗還能打嗎?

宋淮不禁有些氣餒,命侍衛繼續挖掘,自己騎馬去了北城大營。

“人呢?”南召王見他空手而回,心裡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宋淮把父王拉到一邊,實話實說:“那間房裡有密道,她跑了。”

“密道?”南召王大吃一驚,“哪來的密道?”

“這就要問你大兒子了。”宋淮說道,婢女說袖兒之前見過二姐姐,我懷疑她不知用什麼方法說動了二姐姐,二姐姐大概知道那個密道,所以帶她跑了。“

“不可能,你二姐姐昨晚就走了……”南召王脫口道,隨機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慌亂打住。

宋淮已經聽到了,微眯了一下眼睛,問道:“二姐姐去哪了?”

“……”南召王無奈,只好告訴他實情。

宋淮半晌沒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