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寶貝在我手裡呀!”趙靖玉戲謔道。

謝南嘉不禁羞惱:“我說的是真的。”

“我說的也是真的。”趙靖玉深情款款地說,“在我眼裡,你就是最大的寶貝,只要你沒丟,把整個侯府都偷走也沒關係。”

“……”謝南嘉板起臉,“這些肉麻話對我沒用的,你快省省吧!”

“那什麼對你有用,你告訴我。”趙靖玉吃吃笑道,“像剛才那樣抱著嗎?”

謝南嘉這回真生氣了,索性閉上嘴,不再理他。

這傢伙就是個嘴皮子精,和他打嘴巴官司,恐怕能打上一夜。

果然,她一沉默,趙靖玉便鬧不下去了,鬆開她的手問道:“你半夜跑來我這裡做什麼?”

謝南嘉趁機往後退了兩步,說道:“我在宴席上沒見到你,所以來看一下。”

趙靖玉立刻又笑得像偷吃了兩罐蜂蜜:“這麼說你還是掛念我的?”

“……”謝南嘉又板起臉,“你再不正經我真走了啊!”

“好好好,我正經,正經。”趙靖玉正經道,“宴席上那麼多人,只有你一個人惦記著來看看我,真是太感謝你了。”

謝南嘉嘴硬:“我也不是特地來看你,我是從老太太的院裡出來,順便拐過來的。”

趙靖玉轉頭看了看她來時的路,怕她又惱,沒有揭穿她,笑著說:“那也要謝謝你,為了表達我的謝意,能不能請你進去喝杯茶?”

謝南嘉還在猶豫,他又假意威脅:“你不同意,我就不放你走。”

毫無威脅力的威脅反倒讓謝南嘉鬆懈下來,笑著答應了他:“喝酒行嗎,我不想喝茶。”

趙靖玉大喜:“再好不過了。”

他伸手去拍門,發現了門環上彆著的桂花,取下來放在鼻端輕嗅:“香,你送我的?”

“嗯。”謝南嘉忽然有點不好意思,強行辯解道,“你別誤會,我送你桂花是希望你用功讀書,將來蟾宮折桂的意思。”

趙靖玉說:“那我不管,我只知道你送我花就夠了。”

謝南嘉:“……”

趙靖玉輕叩門環,門很快從裡面開啟。

開門的是衛鈞。

見到謝南嘉,衛鈞似乎一點都不意外。

謝南嘉看他如此淡定,自己也淡定地衝他笑了笑。

實際上,因為今晚胡先生來教習,衛鈞一直站在門內把守,從謝南嘉方才靠近門口的時候就知道她來了,正要稟報趙靖玉,聽到她又走了,恰好這時胡先生教完課離開,趙靖玉送他出來,謝南嘉看到房頂的白色身影就是胡先生,於是又回來敲門,趙靖玉得到衛鈞的暗示,從院牆翻出,假裝剛從外面回來,抓住了謝南嘉的手。

進了院子,趙靖玉又扶住謝南嘉的手臂,說道:“院子大,黑燈瞎火的,我扶著你,免得你磕碰。”

他說這話的時候,自動忽略了頭頂明月皎潔,院裡還掛著滿院的紅燈籠。

大概是月圓之夜的人容易變得感性,謝南嘉鬼使神差的沒有拒絕他的攙扶,和他並肩而行。

謝南嘉不願意去房裡,便提議在院中的涼亭小酌,即可以避嫌,還可以賞月。

趙靖玉覺著她有時精明得讓人咬牙,有時又憨傻得讓人發笑,她都已經大半夜跑出來與男人飲酒了,居然還惦記著避嫌,真不知避的哪門子嫌。

他引著謝南嘉去了花園的湖中水榭,吩咐衛鈞去準備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