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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謝南嘉還是被趙靖玉叫回了上房服侍。

春芳和紅杏嫉妒得眼睛都紅了,在下人住的屋裡一連聲地罵袖兒狐媚子。

負責灑掃的丫頭阿英實在聽不下去,說了句戳心窩子的話:“袖兒昨晚沒來,二公子不也沒叫你們過去伺候嗎?”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紅杏像被踩了尾巴的貓。

阿英說:“我再說一百遍,也是二公子看不上你們,關袖兒何事?”

把兩人氣得七竅生煙。

事實上,謝南嘉在上房服侍,只不過幫趙靖玉鋪床疊被,沐浴更衣的事都是衛鈞在服侍。

床鋪好,趙靖玉也沒有留她在房間,而是讓衛鈞把她安排在偏房。

如此更加印證了她的猜想,趙靖玉只是在做樣子給人看。

衛鈞服侍趙靖玉上床後,拿了一瓶藥送去偏房,告訴謝南嘉,這是極好的傷藥,可以促進傷口癒合,並且不留疤。

謝南嘉向他道謝,藉口自己左手不方便操作,請他幫忙上藥。

衛鈞不好拒絕,便坐下來幫她上藥。

謝南嘉趁機問道:“衛大哥,我聽聞二公子是侯爺最疼愛的孩子,侯爺怎麼捨得讓他來我們這窮鄉僻壤?”

衛鈞道:“這也是無奈之舉,世子夫人大喪,府裡如今只有二公子最閒。”

終於說到正題了。

謝南嘉心頭狂跳,雙手死死交握。

“衛大哥說什麼,世子夫人沒了,怎麼沒的?”她藉著驚訝來掩飾自己真實的情緒。

“難產。”衛鈞說道。

“天吶!”謝南嘉捂住心口道,“世子夫人好可憐,那孩子呢,難道也,也……”

她牙齒打顫,終究不敢問出那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