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錘的臉上湧現出激動的波浪:“峰哥,你來了!我盼星星盼月亮,只盼著深山出太陽…”

“別扯了,這買賣做得挺紅火呀!”

“嘿嘿,峰哥,這不是託改革開放的福嗎!”

這貨的嘴有進步呀!

因為店裡的人較多,萬峰也沒說什麼,而是參觀了陳天錘的店鋪。

店鋪裡的設計很有意思,沒有櫃檯在靠裡牆一米半的位置立起了一道鐵欄杆,弄得像監獄一樣。

欄杆後面的牆壁做得像臺階一樣,有五級臺階,每一級的臺階上一盆挨一盆地擺滿了君子蘭。

萬峰數了數,每一級臺階上大約有十盆左右,最高一層只有三盆花,分別是一盆鞍山蘭和兩盆和尚,

也就是說陳天錘現在有四十三盆花。

這些君子蘭本身的價格從兩千到六七千不等,最上面那三盆君子蘭按照現在的估價大約在萬元以上。

萬峰初步算計了一下,這些花的成本大約在二十萬上下,如果按照市場價出售大概有四五十萬。

從自己離開到現在,短短三個月,這傢伙就用自己給是八千本錢滾出了幾十萬的規模。

除了他本身的天賦外,君子蘭市場的瘋狂可見一班。

陳天錘已經一改當初拿著火柴槍搶劫萬峰時的癟三樣子,現在西裝革履一付成功人士的派頭。

店裡還僱了兩個花枝招展的小姐,對著顧客們亂扔飛眼。

萬峰看看時間,現在是下午三點,他不知道這些賣花的店鋪要營業到晚間幾點。

“你們一直營業到天黑嗎?”

陳天錘搖頭:“通常到四五點鐘就關店了,晚上不營業不安全,再等會兒我就關門,咱哥倆好好聚聚。”

“你父親去北遼沒有?”

“去了,一出十五就去了,上個月回來了一次見我還在擺弄君子蘭和我吵了一架,然後又走了再也沒回來。”

萬峰點點頭,看來陳道還是記得自己的勸誡的話。

他去了將威回來看到兒子還在擺弄君子蘭,大概就讓陳天錘收手,這貨不幹,父子就吵了起來。

陳道一氣之下又去了將威,大概是不準備再回來了。

轉眼就到了四點多鐘,陳天錘開始關店,這期間陳天錘又賣了一盆花出去,一付志得意滿的樣子。

不過同時他也收了兩盆花,花出去大約七千元錢。

關了店門,拉上了裡外兩道鐵欄杆防盜門,陳天錘帶著萬峰來到了附近最繁華的花冠酒店。

兩個人無須要多少菜,陳天錘點了四個菜,京醬肉絲,清蒸豬肘,香辣河鯽魚、白斬鵝肉。

酒是兩毛一杯的散啤。

陳天錘的老子是酒仙,陳天錘卻連酒蟲都算不上,和萬峰酒量差不多,因此兩人遠離白酒專喝啤酒。

“峰哥,來,咱哥倆也好幾個月不見了,先整一個!”

陳天錘舉杯,萬峰端杯,兩杯一碰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