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冬天在這個節骨眼上到下午四點多鐘就開始天黑。

萬峰和李光銀從家裡出來送漆韻麗回家。

“你叫萬…萬什麼來著?”

“萬峰。”

“咱們過兩個月真的是同學?”

“這有什麼奇怪的,你念八年級,我也念八年級,這裡就一個地方能念八年級,你說我們會不會是同學?”

很符合邏輯,沒任何問題。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我還以為你會算命呢。”

女人的腦袋就是簡單,這麼簡單的邏輯都想不到。

“漆韻麗…”

“漆鮮花!”

這個女人對鮮花到底有多麼執著呀?

“漆鮮花!我就不明白你本來的名字多麼好聽,可你非要改成鮮花,你知道民間一句諺語嗎?”

“什麼諺語?”

“鮮花插在牛糞上,意思呢就是比喻你將來找到的男人會像牛糞一樣平淡無奇,所以你改這個名字將來非找堆牛糞不可。”

“你才是牛糞呢!”這貨竟然說她將來要插在牛糞上,這不能忍。

“呵呵,你說我是牛糞?你可想好了,這意思是你這朵鮮花將來準備插到我這堆牛糞上了?”

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漆韻麗有點疑惑,

似乎哪裡不對勁兒?

龍江的冬天其實是非常枯燥的,將近四個月的貓冬時間對人來說是一種煎熬。

在寒冷的天氣裡男人們如果不賭錢也確實沒什麼好玩的東西消遣時間。

小孩和少年們倒是比大人快樂的多。

萬峰白天和一群半大小子踢足球,晚上就憋在家裡看電視。

現在他就趴在小屋的炕上手裡拿著一封信。

這是剛才郵遞員送到連部的。

在他回家後的第十天終於收到欒鳳的來信了。

想念中的峰:

來信已收到,看到你的信我激動的眼裡嘩嘩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