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峰和他的同學也踏上歸程。

“星期三那天咱們怎麼辦?”江軍邊蹬腳踏車邊問。

“什麼怎麼辦?”

“咱們怎麼和他們鬥呀?”江軍現在對萬峰是從心底的崇拜和佩服,只要萬峰一句話他會毫不吝嗇地衝上去。

“誰讓你們去和他們鬥了?不用你們,對付這些社會上的混子,你們派不上用場,一個是太年輕了二是在踏上社會以前最好別和那些人渣有什麼交集。”

勇士公社這幾顆爛白菜必須得清理清理了,這些人像蒼蠅一樣的煩人。

萬峰可沒打算和這些人渣天天軲轆,他還有很多正事兒呢,他需要一個寧和的環境,不能為這些亂七八糟的分散精力。

這種事兒萬峰當然不會讓這些同學參與,在校內和學生衝突這些同學參與他不反對,但和社會上的人萬峰的反對這些同學參與的。

再說他們也不能打呀。

三月九號是窪後工業立爐的日子,上午八點,在經過一些立爐儀式之後,從縣城車隊僱來的車吊把化鐵爐立了起來。

化鐵爐立起的那一刻鞭炮齊鳴。

肖德祥帶來的高爐工在安裝除錯完畢後,點火開爐,第一爐鐵水出來後就被翻砂工澆注成了一些很小的部件。

這些部件都是播種器上的零件,一但肖德祥委託青山鎮一個塑膠製品廠生產的配件完成就可以按照圖紙組裝出手提式播種器。

無論張海還是肖德祥都對窪後這第一個小產品充滿期待的,他們倒不是認為它有多大的市場,而是想看看這玩意究竟能不能播種。

萬峰依然在學校裡稀裡糊塗度春秋,在星期二的下午他請了一下午假,去了一趟紅崖。

星期三。

肖德祥從青山鎮取回了那些塑膠配件,經過十幾分鐘的組裝一臺手提式播種器就安裝完畢。

張海和肖德祥還有幾個工人拎著播種器帶著幾樣種子到地裡去做實驗。

播種器一共有六套不同的排種輪,排種輪上一個個凹槽,大小不同以適合各種同樣大小不同的種子,透過更換不同的排種輪可以播種不同的種子,再透過調整下種器的調整裝置可以選擇播一粒兩粒還是三粒種子。

遼南三月中旬的土地雖然化凍並沒有化透,但是表層已經鬆軟無比,實驗播種器已經沒有任何問題。

找了一塊合適的土地肖德祥就操作著播種器咔咔地播了一壟地,他在前面播張海等人在後面檢查,並把檢驗結果告知肖德祥進行播種器的各種調整。

肖德祥操作完,張海和其它人也操作了一回,最後進行總結。

“操作簡單實用。”

“播種深度非常均勻,無須培土。”

“播種速度大大加快而且一點不累人,那小子說一個人一天播五六畝地沒有吹噓成分。”

“這玩意那小子是怎麼想出來的?”

“妖怪,確實是妖怪!”

張海和肖德祥蹲在地壟上抽菸:“肖師傅,你說這玩意兒能賣出去嗎?”

肖德祥沉思一下:“這玩意別的地方我不敢說有買的,但是我覺得你們窪後能賣出去。”

“為什麼?”

“這玩意我覺得非常的適合家庭用,但咱們這裡大部分地區還是生產隊集體制,除了生產隊買個人我估計沒有買的,但是你們窪後就不一樣了,你們已經聯產承包,土地已經是個人的了,他們如果經濟條件允許會買的,畢竟這玩意省時省力大大降低了勞動強度。”

“握草!光指望窪後人能買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