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是辦點事兒,然後就去看你。”

萬峰一撇嘴:“麻痺的空著手來看我?你好意思不?”

不管是窪後的人還是於慶濤手下那些不認識萬峰的人都用一種奇怪的眼光看著他。

尤其張海更是感到古怪,這貨怎麼走到哪裡都能吃得開,誰他怎麼都認識?

“別扯蛋,說幹什麼來了?”

“是這麼回事兒,前兩天我們…”於慶濤不拉不拉不拉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其實這些事兒萬峰已經猜出來了。

“原來是為張閒來的,事情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又不是殺父奪妻,至於斬盡殺絕嗎?”

“他打傷了海螺的手臂,還把我眼睛打烏了,那服務員兩天沒理我了。”說到服務員的時候於慶濤把嘴湊到萬峰耳邊小聲說的。

萬峰就發出了發動機般的笑聲。

怪不得這貨這麼大火呢!

“原來你特麼為這個發火,能有點出息不?”

萬峰看向那個手臂纏著繃帶的人:“你就是海螺?”

看這大哥都對這奶黃子畢恭畢敬的海螺立刻就放下了端著的架子:“是,我就是海螺。”

“手臂傷到什麼程度?骨頭斷了沒有?”

“這到沒有。”

“現在能活動不?”

“還…還行。”

“花了多少錢?”

“到縣醫院包紮,所有費用一共六塊。”

萬峰從兜裡摸出十塊錢扔了過去:“剩下錢買點東西補補,你的事兒就完事兒了,一邊去吧。”

海螺接過錢有點進退兩難。

萬峰迴頭又看著於慶濤:“你小弟的事情已經擺平了,現在該算算你的帳了。張閒的姐夫是我班主任老師,我班主任找到我讓我給張閒找個落腳的地方,是我把他送到磚瓦廠來的,你特麼的找到這裡來這不是給我上眼藥嗎!你讓窪後的父老鄉親怎麼特麼看我?啊!你給我解釋解釋。”

還沒等於慶濤解釋呢,那群混子身後猛地響起一聲怒吼:“誰要欺負我們家萬峰!”

萬峰一聽立刻兩手抱頭,心裡鬱悶地叫了一聲我的故鄉——

欒鳳手裡拎著菜刀,郝青手裡拿著鐵鍁,江敏拿著擀麵杖,這特麼都是什麼和什麼呀!

“你們來幹什麼?”萬峰沒好臉色地看著欒鳳和她的娘子軍。

欒鳳一看萬峰好好的什麼事兒沒有,臉上的怒氣轉眼就消了還換上了一副笑容:“敏姐說你剛才被人馱著回來就被這些人包圍了,我以為…”

“你以為個屁,家去!耍猴呀!”

欒鳳這才感覺有點不好意思了,畢竟窪後那麼多人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眼光裡全是八卦陣。

“那我回去了。”

轉頭就走,一點不拖泥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