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鳳和江敏果然被萬峰一句你們那麼聰明給忽悠的發糞塗牆,齊齊趴到炕上研究西服制作去了。

萬峰看這裡沒他什麼事兒了說了句我出去一趟就走出欒鳳家,直奔磚瓦廠走去。

他已經有很多天沒到磚瓦廠來了,磚瓦廠的改造工程應該完成了,他來看看改造後的磚瓦廠是什麼樣子。

雖然現在快到放工時間,但磚瓦廠依然熱火朝天的,壓水坯的制水泥瓦的都在忙碌著,離老遠萬峰都能感受到那種幹勁沖天的氣氛。

張海就像解放前監視長工幹活的地主老財一樣站在磚窯上揹著手俯視下面幹活的人,有點威風凜凜的意思。

萬峰認為自己也應該上去威風一把,起碼不能讓張海獨美。

新擴建的磚窯比原先整整大了一倍,這回看著有點磚窯的樣子了,不像原先整個一個個人家的土窯。

等爬上磚窯萬峰就後悔了,新擴建的磚窯已經裝窯燒火了,頂面將近三十多溫的溫度非常的酸爽。

張海跑到這上面站著這是肚裡有蟲還是腦子有病呀?

萬峰覺得自己腦袋沒病,麻利地又跑下去了。

張海在磚窯上哈哈大笑:“怎麼又下去了?奶黃子就是嫩!這麼一會兒就受不了了,白費!”

你才白費呢!

萬峰在下面反懟:“張海舅你是不是腦袋燒壞了?小心你那活兒變成烤香腸,我舅母給你找個拉幫套的。”

“小雞屌多咱都有話說。”

張海一翻身從磚窯上跳下來,來到萬峰身邊。

“外甥,磚瓦廠這回擴建的怎麼樣?”

“挺好,看著起碼像那麼回事兒了。”

“真想不到,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這裡原本一片荒地現在竟然成了窪後隊最活躍的地方,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這裡承載了窪後人美好生活的全部希望。”

“一個小小的磚瓦廠竟然成了你們的全部希望,還能有點出息不?”萬峰一撇嘴。

張海立刻來了精神:“噢!外甥,聽你這話的意思你還有來錢門路?來說道說道。”

“咱隊有養過魚的人沒有?”

張海一愣:“養魚的?養魚的,我想想,王喜平哥倆以前在上橋鹽場幹過活,好像養過魚。”

“別好像,我要準確的訊息。”

“這得等等,我去問問他兒子。”

張海起身就跑進了磚瓦廠不一會就拽出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

“二狗子他爹就是王喜平,你問問他。”

這個壯年大名王園滿,因為排行老二在窪後和他同輩或者長輩的都叫他二狗子。

張海可以叫他二狗子萬峰可不能叫,差著輩分呢。

“二舅,張海舅說三姥爺年輕的時候在鹽場養過魚?”邊說邊從兜裡掏出一盒開封的勞動煙,抽出一人灑了一支。

王園滿一邊點菸一邊說:“哪是年輕的時候,就是頭三四年的事兒,這不鹽場前年黃了老頭就回來了。養魚就是回來以前的事兒,他和我二大爺都在鹽場,確實養過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