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平安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些偷竊訛人的團伙在碼頭區這麼猖獗了,原來是有保護傘的,蛇鼠一窩,看到警察拿出手銬要來拷自己,他退後一步,一下子就避開了。

那個警察臉色微微一變,“媽的,你還敢拘捕?”

“你知道我是誰麼?”夏平安眨了眨眼睛,突然問了那個警察一句話。

那個警察愣了一下,“你是誰?”

“我不告訴你!”夏平安微微一笑。

那個警察臉色一變,再次向夏平安抓來,夏平安出手如電,一把就把那個警察手上的手銬給抓了過來,同時抓著那個警察的手腕一帶,那個警察身形一個踉蹌,就被夏平安帶得身不由己的衝到了旁邊的一根路燈的燈杆下。

夏平安出手太快了,咔嚓咔嚓兩聲,那個警察還一臉懵逼,沒有反應過來,他的兩隻手已經抱著那根燈杆,被夏平安烤了起來。

不僅如此,夏平安還一把扯下了他脖子上的哨子和腰帶上的手銬鑰匙。

“你竟敢拒捕,快……快放了我?”那個警察怪叫,聲色俱厲,同時也狼狽無比,當警察的在這種大庭廣眾之下,居然被一個人給拷住了,還在這裡抱著燈杆,這臉丟大了。

“正是有你這樣的垃圾警察,這些人才敢在這裡為非作歹坑蒙拐騙……”夏平安一揮手,就把手上拿著的警哨和手銬鑰匙丟到了旁邊的下水道的縫隙裡。

“快來人啊,快來人哪……”那個警察大叫起來。

還不等周圍有人圍上來,夏平安已經提起自己的皮箱,撒腿就跑,眨眼的功夫就在細雨中衝出了上百米,轉過一個街角,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倒在地上的洪哥那些人也沒有反應過來,他們也沒想到夏平安居然也會跑,等他們一個個爬起來,剛剛追出幾步,就已經看不到人影了。

“你們這些混蛋,沒長腦子麼,快找鑰匙,把我的手銬開啟……”被拷在路燈燈杆上的警察氣急敗壞的大叫。

洪哥那些人又連忙轉了過來,手忙腳亂的扒開下水道的井蓋,想要打撈鑰匙,只是今天下雨,那下水道內水流有些急,被夏平安丟到下水道的鑰匙警哨什麼的,被水一衝,都已經看不到了。

在碼頭出口這裡圍觀的那些人,就像看了一出滑稽的鬧劇……

警察被人拷了,一群混混在救警察……

還真是警民一家親啊……

……

不遠處的路邊,一輛黑色的四輪馬車就停在路邊。

馬車的後排,景老透過深色的玻璃窗,看著那邊發生的事情,一直等看到夏平安的身形在街上的拐角處消失,坐在馬車裡的景老才微微一笑,拉起馬車車窗的窗簾,用手杖輕輕敲了敲車廂內的一塊木板。

“走吧!”

“駕……”馬車外面披著雨衣的車伕輕抖韁繩,黑色的四輪馬車就動了跑動了起來。

……

夏平安速度飛快,轉過街角,看到身後沒有人追來,夏平安直接攔了一輛剛剛有人下來的載客的四輪馬車。

上京城中用來載客拉人的四輪馬車,馬車前面的車燈的顏色是黃色的,非常好辨別。

車伕們穿著蓑衣雨披,戴著斗笠雨帽,就像獨坐寒江的釣客一樣,坐在車前,掌著韁繩。

“裁決軍的大營……”

從東港到北面的裁決軍的大營,雖說道路好走,但中間距離有500多里,這馬車要跑差不多一天。

而且今天天氣不好,這路程又遠,趕車的車伕剛想開口拒絕,夏平安已經扔了一個金幣過來。

一把接過金幣,趕車的車伕就像打了雞血,連忙跳下車來給夏平安拿行李。

馬車在細雨中輕快的跑動了起來,夏平安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從大宛城得來的那些錢,一路來到這裡,最後只剩下兩個金幣還有幾個銀幣了。

外面迷濛的雨霧之中,路邊隨處可見港口區的高大華麗的各種建築,掛著各種商社,銀行,公司的招牌到處都是。

這上京城中的人形形色色,三教九流,為了生存,為了爭名奪利,無數人在這座城市中撲騰著,掙扎著,攀爬著,吞噬撕咬著,這上京城裡可不是什麼善地啊……

不過,夏平安很喜歡這裡,正因為這裡不是善地,所以才有機會。、

真正的機會,就隱藏在混亂矛盾和衝突之中……

上京城,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