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錦宣眯著眼睛瞪他,就聽風凌琅有慢悠悠道,“皇叔可先去換身衣服,太失禮了。第一時間更新”

眾人詫異,看著相鄰的兩王,表情有些微妙的,傳言宣王和琅王一直很要好,難道其實不是?

風錦宣則咬牙切齒,皮笑肉不笑的一甩袖子,“所幸本王衣服質地好,防水防火。”說著掏出一塊手帕扔到小廝頭上,命令道,“還不過來給本王擦乾淨。”

眾人視線不由落到那溼了一大塊的衣服上,腰腹以下位置正好,一些人眼神猥瑣了起來,心照不宣的笑了笑,一些則是滿眼鄙薄,而一些好奇觀望的女眷也都紅了臉轉開頭。

修長的手夾住手帕丟回給風錦宣,掌風隨著手帕一通拂去,便只見風錦宣衣袂飄起,再落下衣服已經沒有任何水跡了。

武者眼都一亮,王爺好罡正的內息,非武者則看新奇,心中暗歎王爺果然不凡——聽說琅王很護短,果不其然啊,連一個小廝都護著,若能打好關係成為琅王的人,豈不是萬事大利了。

而一眾女眷更都是目露春色,一雙雙如水秋眸含情脈脈都膠在上邊拔不下來了。

對面樓閣侯爵之位,坐在凌子忟身邊的凌嫣然看著琅王的舉手投足,一副與有榮焉的驕傲,但再看那一雙雙含情脈脈的眼睛,氣得帕子都快被絞碎,恨不得把那些眼睛都給挖下來。

凌子忟撇了一眼不斷散發陰鬱氣息,一張臉幾乎快扭曲,卻要努力維持笑容而變得更僵硬的姐姐,暗暗嘆了口氣,伸手過去在她手上拍了拍算暗示,也算安撫。第一時間更新

而這邊,風錦宣已經摸著鼻子無奈坐下,大侄子這一手其實已經暗含了幾分警告了,眼睛斜瞥了一眼那個狡猾的女人,對方卻已經乖巧的躬身站在風凌琅一側斟酒服侍。

似乎感覺到他的打量,對方突然抬眼朝他看來,嘴角輕輕扯了扯,眼底含著幾分得勝的挑釁和嘲弄。

風錦宣嘴角狠狠的抽了抽,轉頭,但隨之嘴角卻是勾了起來,眯起眼睛摸下巴,這樣才好玩麼,會反擊的老鼠才有玩頭。第一時間更新

風凌琅如何察覺不到他兩的小動作,只是不予理會,但心情卻難得好了不少,第一次覺得這樣的宴會酒也有了幾分真味道。

倒是有兩束視線從頭到尾都在不起眼的慕然身上,便是神醫谷為首的上官筠和上官殷,常年和靈草打交道,對於味道很是敏感。

當日他們和慕然雖只有短暫的相處而已,但對於那女孩身上的靈草香味卻記住,只因女孩身上的靈草味道有些奇特,他們都分辨不出來,所以記憶比較深刻。

偏生他們的位置正是剛剛風凌琅經過的地方,便聞到了這個味道。

他們來王都的第一時間就有拜訪過風凌琅,認識他身上的味道,所以散發出這奇異靈草味的只有他身邊的小廝了。

再看小廝的身形,越看越有幾分熟悉。

可凌慕然分明就是個痴兒,而這個小廝雖怯弱,但一雙眼眸清明,行事也平常並不痴傻,難道是巧合。

兩人互看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不解和懷疑。

少頃,鼓樂突然停了下來,場上眾人都下意識的跟著安靜下來,便聽傳報官高唱一聲皇上駕到。

眾人連忙起身走出桌位,站在桌邊雙手交疊抬起,躬身垂頭,高呼皇上萬福,而一眾賓客都只是象徵性的站起來而已。

元帝被簇擁這走上了二樓最中間的位置,身邊跟著兩位貌美如花的華服女子,一位身著鳳袍面含淺笑端莊大氣,一位身著絳紅色繡牡丹荷葉邊連身長裙,腰間環佩叮噹作響,袖擺上也墜了一圈的銀色小鈴鐺,淺笑中含著幾分嬌媚。

元帝是武將出聲,本身武修等級便不低,不然當年也不會那麼輕易就奪取了前朝江山,只是至今都沒有人知道這位皇帝的修為多高,但從皇帝的容貌上來看,可以肯定是不低的。

皇帝今年本也該有四十歲左右,但容貌看上去也就是二十多歲的樣子,一年比一年年輕,可想而知修為從未落下過,也未曾停滯。

“哈哈,近日是朕大皇兒的好日子,也是晉元的好日子,今夜特設下迎賓宴,以答謝各位拳拳之意,今夜大家不必拘束,好好喝酒,好好吃肉,哈哈,開席。”皇帝一番話伴著爽朗的笑意,聽起來豪氣沖天爽快自若隨和,完全沒有一國帝王的架子,讓不少不了解的人都心生好感。

瞭解的人也只是在心中嗤一聲,也是笑著道賀。

隨著他話音落,司儀的一聲開席再次點燃了宴會的熱鬧,鼓樂絲竹之聲再起,歌女如若花間蝶戲翩翩起舞,觥籌交錯間言笑晏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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