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天大陸的寒冬無疑是邊疆百姓的噩夢,除了那能在無形中收割靈魂的寒冷之外,邊疆百姓還得時刻堤防著那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出現的蠻夷之人。

凜冬已至,飛鳥禁絕,正是夷人大規模出動掠奪的時機。

李渠是河圖村的一名獵戶,早些時候,一支三百人的夷人部隊沿著河道摸到了他的村子當中,一場無情的屠殺就此展開。

看著自己熟人的寨鄰們一個個慘死在自己眼前,李渠心中的悲傷難以言語,好不容易拼死從村中逃了出來,可他還是沒能跑得過夷人的戰馬。

這是在一條官道之上,道寬不過四米,東面二十里的地方便是那攀陽城所在,也正李渠最後的希望。不過此時在他身後官道的盡頭之處,李渠已經能清晰的看見一支夷人部隊正在快速殺來。

強忍著身心的疲憊,不到最後一刻李渠是不會放棄的,咬緊牙冠,只見他拼命的向著攀陽城的方向跑去,他聽說那裡如今還有著一支上萬人的皇朝軍隊駐紮。

“轟!”

“轟!”

“轟!”

一股強烈的震動之感從大地之上傳來,感受著這越發明顯的震動,李渠心中悲涼不已,夷人鐵騎正在快速的接近,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被追上。

幾個呼吸之後,李渠已經能清晰的聽見那夷人獨特的吆喝之聲,滿臉驚慌的向四面望去,他正立身於一處山坳之前,兩面都是陡峭的山壁,此時再想要攀登上去根本就已經來不及了。

“該死的賊老天!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李渠兩腿一軟跪到了地上,他已經跑不動了,只得在哪山坳之前悲聲痛哭起來,一張臉因極度恐懼而變得有些扭曲。

“噢.....喔.....”不遠處,一支夷人士兵已經殺到,距離李渠不過百米的距離,呼嘯間,戰馬嘶鳴不斷。

李渠轉頭望去,眼中再無任何神色,他已經接受了這命運的不公,也無力去抗衡,人未死,但心已涼。

如果有來世,他一定會努力成為一名強者,絕不將自己的性命再交付於那狗屁皇朝來保護。

看著那已經衝到近前高高舉著手中彎刀的夷人,李渠想著這一刀下來自己應該就會身首異處了吧?

跪在地上,他緩緩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一邊回想著這些年的經歷,一邊等待著最後時刻的到來。

然而,“鏘!”刀劍交擊之聲猛的在場中響起,李渠被那突然傳來的響聲給弄得心頭一跳,睜開雙眼,他見到了改變他一生的畫面。

只見一支皇朝的騎兵不知何時已經從他身後的山坳之上衝來,為首那人騎著一匹高大黑馬,手持一把三尺長劍,劍身寒芒閃爍間便有一個夷人頭顱飛起,威勢駭人。

這來人正是一月期滿趕往雷龍山營盤的張寒等人,一刻鐘前他們便發現了這支夷人部隊,埋伏於此等候多時。

騎著黑馬,張寒微微運轉體內靈力,整個人宛如彗星一般的直接扎入那夷人部隊之中,並迎頭將那夷人部隊切成了兩半。

而在張寒身後,王林、吳慶等人同樣靈劍出鞘,眼中殺氣逼人,始終保持著跟在張寒身後一米遠的位置,手中靈劍舞得飛起。

“這.....這是....這是大周戰兵?”

看著這支由如天降神兵一般的皇朝士兵,那李渠有些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他從未想過皇朝計程車兵就會前來拯救自己。

在看看他們那驚人的戰力,從人數上來看,夷人士兵明顯佔據著更大的優勢,可李渠卻感覺此時的這支夷人部隊正在被皇朝士兵屠殺。

事實也確實如此,張寒的部隊雖然大多都還只是一些入伍不到三個月的新兵,可在他魔鬼式的訓練下所擁有的戰力已經遠超尋常戰兵,這其中的三十人還配備了那些夷人從未見過的制式裝備。

戰馬奔騰間,張寒手下的戰兵一刀下去,往往沒有多少夷人能僥倖逃過一劫。

這唐刀的威力也不同於大周皇朝尋常戰兵配備的長劍,揮砍間勢頭更猛,再配合戰馬的衝刺,輕輕鬆鬆便能將那迎面而來的夷人砍兩兩段。

看著眼前這驚心動魄的一幕,那李渠在感到內心震撼的同時也在疑惑著大周皇朝何時擁有這麼驍勇善戰的戰兵了,特別是那為首的將領,衝入夷人鐵騎中竟有一種虎入羊群的感覺。

他可是親眼看見這名皇朝將領一劍將一名夷人連人帶馬都劈成了兩半,嚇得四周那些夷人士兵都不敢上前分毫。

一劍刺進一名夷人士兵的胸口,張寒突然感到眼前一空,他竟是已經殺穿了這支三百人的夷人小隊。

勒馬回頭,張寒看了看身後的戰局,眉頭微微一皺,面色有些不悅的大喊道:“趙風,你TM的沒吃飯啊!提不動刀了還是戰馬膈應了屁股腿軟,這是在戰場之上,你嘚瑟個什麼勁?給我全力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