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如何猜想都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上去還有些青澀的少年竟是一名響噹噹的氣勁大師。

他是誰?為何.....為何會有如此威勢?

這絕不是一個流民之主這麼簡單。

百里棲一瞬間,便得出了這個結論。

此先張寒開口之時雖然言語平淡,但百里棲卻是感受到了一股不弱於任何人的恐怖威壓,那是一種久經上位之人才能養成的一種攝人氣魄。

百里棲感覺這個威壓不亞於陳家家主乃至他曾經在朝廷中見過的一些國柱人物。

絲絲冷汗快速的爬上額頭,努力轉動著有些僵硬的脖子,百里棲將目光投向了那倒地不起的瘦弱青年,在他胸口之處,那枚花瓣正迎風招展,而他的胸前的戰甲卻是深深的凹了進去。

“大膽!你們要造反不成?”百里棲突然對著身後的一眾黑騎罵道:“將刀劍都收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都別在給老子說話。”

面對一名氣勁大師,他們毫無勝算可言,唯今之計只能以低姿態面對對方。

百里棲快速在心中盤橫道。

“這位大師,請原諒我手下的無禮,百里棲在此給大師謝罪了。”百里棲言罷,緩緩對著張寒等人鞠了個躬。

“行了,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張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從他的身上張寒竟莫名感受到了一絲絲類似於藍星帝國首相肖浩然的氣息,這讓張寒感覺十分怪異。

百里棲沉吟了一下,依舊保持著雙手抱拳的姿勢說道:“我陳家家主陳谷特邀大師前往我陳家做客,同時有要事需要與大師共議。”

“哦?”張寒眉頭一挑:“我與你家家主根本就不認識,他有何事需要與我這無名小卒商量的?”

“在下不知,只是臨行前家主特意吩咐過,無論如何都要將大師請到。”

百里棲說著,身上竟是汗流不止。

他從未感覺自己像如今這般緊張過,哪怕只是簡單的與張寒說上幾句話,他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身上的那股子恐怖威壓,這甚至讓他錯以為自己是在跟一朝天子對話。

而他......真的只是一個流竄到此的流民之主嗎?

想了想,百里棲卻是再次開口說道:“若是在下猜測正確的話,我家家主應該是要與大師商議一下這即將到來的六城之戰。”

聽聞此話,張寒一愣道:“六城之戰?什麼東西?”

“呃.....大師不知這六城之戰?”

張寒微微搖頭道:“我需要知道嗎?”

百里棲聽聞此話嘴角抽了抽道:“是在下唐突了,若是大師不清楚什麼是六城之戰那在下便冒昧獻言了。”

百里棲說著,緩緩站直了身軀:“這罪惡之地共分三地,夷荒、蠻荒、以及皇朝之人各佔一方,這其中夷人、蠻人共佔了這三角地帶的五分之四地界,我皇朝之人勢弱,只得一成地界生存。”

“嗯。”張寒點了點頭道:“這些我都知道,可你說的這個和六城之戰有關聯?”

百里棲神色一頓,他感受到了對方話語中的不耐煩,於是便直接了當地說道:“在我們皇朝這一方的地界上共有六城,每年都會舉辦六城之戰,獲得第一之人將能無條件獲得最後一名一年總收入的三層資源。”

“哦?”張寒微微吃驚,一旁的王奎、香兒等人同樣有些意外。

沒想到這六城之戰還有些意思。

最強的吃掉最弱的,而每個人都想去做那最強的,即便做不到也不能成為最弱的,這個模式倒還挺有激勵感的。

“這三層資源都有些什麼東西?”一旁的王奎插話道:“不會只是些金銀錢物之類的東西吧?”

“當然不會。”百里棲果斷的開口說道:“這罪惡之地的武者並不少,幾乎每座城池都是掌控在一個武道家族的手中,尋常的金銀之物遠不能滿足他們的野心,所以這六城之戰從最初開始便規定了,金銀之物只能佔三分之一,其餘的必須是靈石或是靈植靈寶之類的東西。”

“哦?這麼說來這六城之戰倒還真的有些意思。”王奎說著,將眼神投向了張寒。

感受到王奎投來的神色,張寒沉吟半響再度揮了揮手道:“這事我知道了,你們就先回吧,回頭我自己會抽空前往你陳家一趟。”

“可.....”百里棲一旁的粗獷男子聽聞此話,正想說些什麼卻是被百里棲打斷道:“在下明白,那我們就先行告辭,只是還望大師儘快前來,這六城之戰距離開戰的時間已經不算很多了。”

“嗯”張寒輕輕點了點頭道:“去吧!告訴你們家主我張寒隨後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