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之上,此時已臨近黃昏,夕陽之下兩支人馬瘋狂交織在一起。

其中的一方人數眾多,粗略看去怕是有著近千人的規模,另一方人數相對稀少,只有兩百多人,但就是這兩百多人,此刻卻是殺得對方丟盔卸甲,整個場中更是血跡斑斑。

胡康在手下親兵的帶領下很快便來到了場中,此時的他雙目圓睜,一臉驚恐的望著那場中的兩百來人。

“氣勁大師!”胡康喃喃道:“不,這不可能,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氣勁大師?”

“咕嚕!”一旁緊跟過來的偏將也是艱難的嚥了口水。

“將軍,這些都是什麼人啊?”一名偏將上前問道:“如果我們看錯這些都是氣勁大師吧?”

“你問我問誰去?自己眼瞎看不見嗎?”胡康怒罵道:“瞧你們乾的好事,這兩百多的氣勁大師我們能惹得起?草!”

胡康言罷也不在去管那偏將,神色慌張的來到戰圈之外大呼道:“通通給我住手!你們是要造反嗎?”

胡康這一吼運轉了體內氣勁大師中期的氣勢,一下子倒也震住了不少人。

“你們怎麼回事?為何向這些大師們開戰?”胡康指著不遠處的幾名士兵責問道。

眾人一愣,暗道不正是將軍你下令來搜刮民財的嗎?怎麼此時反倒是罵起自己人來了。

不過儘管如此,場中還是沒人敢頂嘴,只是沉默的看著胡康發怒。

“呵呵!胡將軍手下的兄弟做過什麼你不會不知道吧?”

遠遠的,一道滿是諷刺意味的話語傳來。

側目望去,胡康見來人正是那被奉為殿下的少年。

“殿下哪裡話!末將可不知道這是為何。”胡康說。

“無恥小人,你們窺竊我等戰馬、盔甲之時趾高氣昂,此時卻是不敢承認,懦夫!”一名藍星遺孤手持長劍罵道。

“你.....”胡康面上一怒,可一想到對方可是有著兩百多人的氣勁大師,心中怒火立馬便熄滅下來。

要知道,即便是號稱有著二十萬兵馬的西疆大軍也絕對找不齊兩百人的氣勁大師。

類似自己這般的氣勁大師在這大周皇朝都能獨自統領一支萬人的兵馬了。

“我想諸位怕是誤會了,我等並沒有窺竊過諸位的財物,這應該是我手下的兄弟們沒有把言語表達清楚,還請諸位海涵。”

胡康神色嚴肅的拱手說道。

“誤會?”張寒大步上前:“胡將軍可真是打的好算盤,一句誤會便要掀過,可曾問過我這手下兄弟同不同意!”

“我等不同意!”藍星遺孤們齊呼一聲。

與此同時,一陣密集的腳步聲傳來。

只見從這大營四處,不斷有著身披金色戰甲的將士湧來,儘管只有區區三千人,卻是以包圍的形式將那胡康的六千人馬通通圍了起來。

“你們要幹嘛?”胡康有些驚疑道:“殿下可是想清楚了?這是在我大周的地界上,你們若是敢動手,我大周鐵騎隨時可能殺到。”

“來吧!讓你大周的鐵騎來吧!我老婆子不怕!”

突然,一道話音在那軍營大門之外傳來。

張寒等人有些驚訝的側目望去,人群閃開,露出了此先說話之人。

眾人望著這突然到來的人,均是瞳孔一縮,一種不妙之感亦是猛地在那胡康等人心中擴散開來。

只見在那大營之外,一名身形佝僂,骨瘦如柴的老婦人正步履艱辛的走來。

在她的手中拖著一塊兩米多長的木板,在那木板之上此時正安靜的躺在一名老者,絲絲鮮血不斷傳來老者身上淌下。

而在那老婦人身後,還有著大量的城中百姓,這些此時均是雙眼通紅,一面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