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貧民,但是白止戰的父母是典型的小市民。

父親白振邦是造船廠的工人,母親陳秀英在結婚之前是小學教師,有孩子之後做了全職家庭住戶。

要說,白止戰能夠考上帝國海軍軍官學院,以及當年選擇了海軍,跟父母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從小住在造船廠家屬院,讓白止戰很小就接觸到了船舶。母親的悉心教導,是他考上海軍學院的保證。

只是,自從十八歲離家,白止戰跟父母就聚少離多。

細數的話,過去的二十幾年,他回家探親的時間加起來恐怕都沒有一百天。

還好,白父一直教導他,忠孝兩難全,既然選擇了為國盡忠,那麼無法為親盡孝也就有情可原了。

聊到傍晚,張小卿才把飯菜送了過來,還有一小壺米酒。

米酒是宮裡送來的,貨真價實的貢品。

這張小卿也是聰明,沒有把白止戰叫回去,而是來東院吃飯。趁這個機會,算是吃了團年飯。

晚了一點,不過氣氛非常好。

對這個兒媳婦,老倆口是一萬個滿意。

儘快大婚,再添個一子半女,那就圓滿了。

只是,老倆口也沒催促,畢竟辦大婚的事,那得由皇室做主,太后拿主意,肯定要選個良辰吉日。

在快要吃完的時候,江海洋趕了過來。

這場略微顯得有點冷清的團年飯就此宣告結束。

他是接到電話才開車過來的。

用他的話來說,他都快成駙馬爺的私人司機了。

劉長勳派他來接白止戰,一是因為他跟白止戰是鐵哥們,私交是非同一般,今後少不了會經常去白止戰的家裡;另外就是出與保密方面的考慮,畢竟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到一個比鄭江明更加合適的司機。

上車之前,兩位準新人還不免寒蟬了一番。

“要我說,你空下來了,去把車學會。”

“學這個幹嘛?”

“免得來接你一次,受一次刺激。我一直在想,肯定是你家祖墳的風水好,才讓你揀了這麼大個便宜。”

白止戰很無語,鄭江明也發動了轎車。在禮貌性的向張小卿點了點頭之後,他就駕車離開了。

“你這次不會是自告奮勇的吧?”玩笑歸玩笑,鄭江明知道輕重。

哪怕仍然是鐵哥們,那也是親疏有別。

“你說呢?”白止戰說著就升起了車窗。“要是不急就開慢一點,讓我多睡會。從昨天忙到現在,眼皮都沒有合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