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準駙馬的身份,白止戰就是皇家的代言人,涉及厲害關係的時候,就不能說他在為海軍服務。

“皇室代言人”的招牌,之前戴在司徒旌德的頭上。

司徒旌德只是當今聖上年輕時的長官,白止戰是親妹夫,按照疏不間親的道理,司徒旌德顯然不會跟白止戰對著幹。

只要把司徒旌德壓下去,彭懷勝就不會強出頭。

在本質上,彭懷勝跟著起鬨,是為了減輕薛遠征的壓力,讓陸軍將士依然覺得首輔是自己人。

其實,當天晚上的情況就是如此。

在司徒旌德預設了之後,彭懷勝也選擇了沉默。

這只是第一步,而且是最容易的一步。

否定一份作戰方案,那是再容易不過的事。

在否定了之後,提出一份替代的,而且更好的方案,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這就是第二步,也是安排白止戰到前線視察的緣由。

否決了陸軍提出的,在狹夷本土登陸的作戰方案後,用什麼辦法才能在計劃的時間之內擊敗狹夷皇國?

以當前的情況,還要儘可能縮短時間,或者說加快程序。

不要忘了,紐蘭聯邦出兵參戰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如果與狹夷皇國的戰爭依然久拖不決,那麼在紐蘭聯邦出兵參戰之後,上次大戰的慘劇就會重新上演。

準備了二十年,不就是為了避免悲劇重演,避免打持久消耗戰嗎?

雖然白止戰覺得不可能,但是經歷的事情,讓他不得不相信,這是給他的考驗,從干將到統帥必須邁過去的一道坎。

邁過去了,他就有資格成為統帥。

相反,最多就只是一員在前線拼命的干將。

這也是李雲翔讓他來釜州的原因。

要想成為統帥,就必須對全軍各部隊都有足夠多的瞭解。只管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最多就是個干將。

關鍵還有,如果攻打狹夷本土的事情繞不過去,那麼到底怎麼打,得問廉旭升。

其實,白止戰對裝甲部隊有一些瞭解。

跟廉旭升做了二十年的朋友,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在前幾年,海軍陸戰隊也採購了一些坦克戰車,經常拉出來訓練,往往在深更半夜進行炮術訓練,或者是大清晨的吹起床號,有的時候還在雨天專門搞拉練,讓鄰近基地的海軍官兵是怨聲載道。

要說區別,陸軍的坦克更加高大威猛,配備的坦克炮也更粗。

當然,肯定是最新式的坦克。

就白止戰所知,由禁衛軍精銳裝甲部隊淘汰下來的坦克,有一部分給了陸戰隊,還被陸戰隊當成寶貝。

禁衛軍確實是陸軍,乃至整個帝國的掌上明珠,什麼都是最好的。

只是,沒什麼好羨慕的。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平時處處爭優,那麼到戰時,上了戰場就得衝在最前面,去最艱苦的地方,跟最兇殘的敵人,打最艱難的戰鬥。

數十年來,無不是如此!

禁衛軍的口號就是“為國赴難”。

視察部隊之後,就是晚宴了。

不算奢侈,也主要是把白止戰介紹給前線部隊軍官,讓大家認識新晉的駙馬爺,以及帝國海軍的頭號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