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很方便吧?”

“有什麼不方便的?”

被白止戰瞪了一眼,周湧濤才老實了下來。

賓館給白止戰安排的最高規格的套房,不但有獨立的衛生間,而且是內外兩個房間,只是床就有三張。外間擺的兩張單人床,內間是一張大床。照這麼陳設,就是方便帶了副官的高階將領。

白止戰是將領,只不過一直沒有副官。

其實,少將才有資格配副官,白止戰在是打了勝仗之後獲得提前晉升,在第三航空特混艦隊那會還是准將。

關鍵還有,晉升令至今都沒有批下來。

不是說不夠格,而是將領的晉升令由內閣首輔簽發,在此之前還要象徵性的送到樞密院蓋上國璽。

通常情況,在每年的春節前後會為新晉將領舉行專門的授銜儀式。

此外,白止戰沒想過要給自己找一名副官。

要說,“副官”本身就是舊海軍,準確說是劉家與賀家這類門閥世家搞出來的東西,有強烈的小集團色彩。白止戰不是來自世家,而且一直跟世家保持距離,他代表的來自平民階層的軍官。

別的不說,像周湧濤這類平民階層出身的海軍軍官,都把白止戰當成楷模。

要是白止戰學世家,給自己弄個副官,必然讓平民軍官感到生分,從而失去平民軍官的支援。

當晚無話。

次日,一大早,白止戰就帶著周湧濤離開賓館。為了趕時間,他倆甚至沒有到餐廳去吃早飯,只是讓司機去拿了幾個麵包與兩盒牛奶。只是周湧濤覺得,這不是在趕時間,而是在逃難。

當然,說成是避難,其實更準確一些。

關鍵就是,在浮船塢到達之前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趕著去做。

三天後的1月9日,那座大型浮船塢來到了浦州港,隨同到來的還有桅檣港的一批海軍工程人員。

忙到半夜,才把浮船塢安置妥當。

主要就是,浮船塢實在是太大了,只能放在深水區,而且得提前定位,確保在航母到達之後能夠立即進塢維修。

回到賓館,已經凌晨了。

在白止戰去洗澡的時候,周湧濤接了一個電話。

“誰的電話?”

“司令部,鄭江明。”

白止戰正在擦頭髮,聽周湧濤提到鄭江明,拿著毛巾的手微微顫抖了幾下。

“陸軍已經在今天凌晨發動進攻,到目前為止,進行得非常順利,由廉旭升將軍指揮的前鋒裝甲部隊已經到了田州,預計在明天上午就能到達全城。”周湧濤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按照計劃,海軍這邊的登陸行動將在明天一早開始。說不定,執行首輪打擊任務的艦載機已經開始升空了。”

“打哪裡?”

在周湧濤做介紹的時候,白止戰已經擦乾頭髮,穿上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