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減與限制禁衛軍,只是因為在大戰期間,禁衛軍幾乎變成了皇室的私人衛隊。

原因無二,現在的聖上,當時的太子,在禁衛軍服役十多年,扶持與栽培了一大幫親信手下。

二十年前,大戰剛剛結束的那個時候,哪怕停戰條約已生效,也需要防止節外生枝。

只是,禁衛軍再差,也是禁衛軍。

在經過了幾次改革之後,禁衛軍基本上恢復了本來面貌,成了帝國陸軍的精銳,百戰百勝的雄師。因為長期駐紮在後方,特別是帝都,負責帝都的安全,所以禁衛軍還是帝國的戰略預備隊。

按照法律,不需要論議兩院批准,帝國內閣首輔能調動的只有禁衛軍。

沒有兩院授權,哪怕拿到了詔命,擅自調動陸軍與海軍,也是違憲的重罪,肯定會遭到彈劾。

此外,禁衛軍在名義上歸屬皇室所由,聽從帝國皇帝的指揮。

這個司徒旌德,就是當今聖上的親信。

二十年前,由他指揮的禁衛第一騎兵師在西線作戰,當時還是皇太子的聖上就在該部隊所屬的禁衛騎兵軍服務。

也正是得到聖上的絕對信任,司徒旌德才坐上了禁衛軍司令官的位置。

當然,司徒旌德還是廉旭升的老上司。

從這個角度說,廉旭升跟當今聖上是同袍戰友。

“你是說東北?”因為關係最好,所以李雲翔主動提出了最敏感,白止戰與劉向真不好說的問題。

“你沒有聽錯。”廉旭升沒有直接回答。

李雲翔立即鎖緊了眉頭,神色也變得非常嚴峻。

“西大陸那邊有訊息沒?”白止戰非常乾脆的問了出來,不過不是在問廉旭升,而是在問王開元。

其實,這個問題本來該由劉向真來問,他卻一直在低頭思索。

“沒新的訊息,不過用不著擔心。”王開元放下了酒杯,又說道:“那幾個列強,都只是在做樣子。駱沙聯邦就不多說了,沒有我們的支援,絕對不會去招惹是非。迢曼帝國被左翼政黨控制了二十年,維爾德一世時代的滿腔熱血早就冰涼了。洛克共和國更不用說,至今都沒有從上次大戰的陰影裡走出來。只要能夠控制住局勢,雙方就不會大動干戈,至少不會是現在。”

“這麼說,狹夷皇國會不會……”

白止戰還沒有說完,就被劉向真踢了一下。

王開元笑了笑,說道:“如果我們的訊息來源沒錯,祝世建元帥已經遞交辭呈,明天就正式離職。”

白止戰愣了愣,隨即就露出驚訝神色。

“陸軍情報局的訊息挺靈通的嘛,我們都不知道呢。”劉向真也一樣,只不過沒有表現出來。

“這可不應該,畢竟你倆是祝世建元帥的得意門生。”

劉向真沒接話,因為說下去,肯定會露餡。

“我也不是在你們面前故意賣弄,但是說真的,在帝國海軍當中,最讓我佩服的人,就是祝世建元帥。也不怕你們笑話,當年要是能多考幾分,我肯定進了海軍學院,成了校長的門生。”王開元笑著搖了搖頭,沒等白止戰他們開口,接著說道:“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們同樣會讓我心生敬佩!”

劉向真正準備開口,李雲翔朝他搖了搖頭。

這時,王開元一口喝光了杯子裡的酒,起身離開了雅間。

酒喝夠了,該說的也都說了,還囉嗦個啥?

不過剛剛認識,才喝一次酒,哪裡談得上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