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也給月家的先祖很大的感觸,最後偷偷的把這位道長的屍體偷了出去,埋了,這位道長的秘籍也落到了月家先祖的手裡。

之後,江湖上真的是腥風血雨,死了太多太多的人,引起了公憤,閻魔殿被江湖中人群起而攻之,偌大的閻魔殿被攻破了,死了無數的人。

月家的先祖,護著殿主最幼小的孩子,來到了風沙谷之後,常常回想起,身邊的親人兄弟,還有那些不認識的人,死傷了太多,竟然開始了夜不能寐的日子。

要知道閻魔殿的人,從懂事的時候,就開始殺戮的人,月家的先祖,第一次厭惡起了殺戮,之後就閉門不出,把這些秘籍的來歷,還有所感所聞都寫了下來,還把自己畢生所學,全部都寫成了秘籍,並且告誡後代,不要再挑起腥風血雨了,能在風沙谷這樣一個地方休養生息也是很不錯的。

但他也知道,攔得住一時,攔不住一世,待這些活下來的人元氣恢復之後,還是會想要重出江湖的。

所以嚴令後代們不管將來會發生什麼,都不可以主動參與進去,須知道,很多事,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殺孽太重,終究是傷了天和。

“原來這就是舅舅死活都不願意教我武功的原因,是因為我是少主,怕我會主動挑起殺戮。”白陽子第一次覺得愧疚,先輩們渴望的是平靜的在風沙谷生活,而自己卻怨恨了舅舅這麼多年。

白陽子把書收好,再次埋了回去,如果是以前白陽子一定會毫不猶豫把這些秘籍佔為己有,但現在,白陽子成了廢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恢復,現在還被當成了閒人,根本用不著為了恢復祖上的榮光,而把自己壓榨致死,更何況這次出去,死了的弟兄,也讓白陽子隱隱有些明白了當年月家先祖的感受,阿四他們都是他最好的兄弟,卻因為那份地圖死於非命,屍骨無存。

“少主,您快來看,這裡有白骨。”遠處的大新正在拔這月家祖墳處的雜草,有些雜草根系很深,吃土很深,所以一拔,就把一具白骨給帶了出來,讓大新有些驚恐,畢竟這裡的躺著的人,可都是月家的先輩,他一個下屬,竟然把少主的祖墳被拔了,這真的把大新給嚇壞了。

“怎麼會有白骨?”白陽子有些不敢相信,月家的先祖們,雖然不算是風沙谷的名門,但也不至於窮得連一副棺材都置辦不起,要這樣赤裸裸的埋著,所以這一定不可能是月家的先祖,那到底是誰,竟然埋骨在月家的祖宅。

大新已經把白骨完完整整的弄了出來,還有幾片破爛的布料,白陽子蹲下來,打算仔細看看,卻看到了旁邊的布料處,竟然有一個手環。

白陽子不敢置信,顫顫巍巍的伸手撿起了手環,內壁處還隱隱能看到“寶兒”兩個字。

白陽子眼淚刷的一下流了下來,腦子一片空白,把大新給嚇了一跳,“少主,您怎麼了?”

“舅父,舅父。”白陽子有些語無倫次的喊著。

大新也是腦子一下子轟的變成了一片空白,有些木木然的問了一句:“少主,您說什麼呢,什麼舅父?”

“快挖,再看看周圍還有什麼?這手環是我舅父給我的生辰禮,後來怎麼都找不到了,怎麼會在這裡?”

大新後知後覺的,連忙拔劍開始挖這附近的土,很快挖出來了一個大坑,下面竟然還有一具枯骨,那具枯骨的旁邊還放著一把劍,一把白陽子死都不會忘記的劍,是他的大舅的佩劍。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是說舅父叛逃了嗎?為何我的生辰手環還有舅父的佩劍會在這裡,這兩人不會是我的舅父,絕不會。”白陽子根本不敢相信,他恨了多年的舅父,早已化成了白骨,不被人所知。

“咦,這裡有一塊玉佩。”最後的那具白骨手裡緊緊的握著一塊玉佩,大新直接掰開了那具枯骨的手,拿出了那塊質量很好的玉佩。

“這是我父親的玉佩!”白陽子是親眼看到過白宇飛身上有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長老說過,那是殿主的傳承玉佩,可現在這白骨的手裡竟然有一塊一模一樣的,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能是覺得暴擊不夠,白陽子體內被路漫漫下的毒每月要發作一天,今日正好是發作的時候,白陽子一下子痛苦得連喊聲都喊不出來了,全身都被打溼了,看上去跟死了沒什麼兩樣。

大新顧不得這白骨的事情,連忙把白陽子送回了院子,要去請大夫來看的時候,卻被告知沒空。

大新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他們徹底成為了棄子,連請大夫的資格都沒有了,連下人都看不起他們了。

幸好大新身上還有從外面帶回來的傷藥,給白陽子換了藥之後,白陽子依然痛苦得整個人都猙獰了。

怕白陽子咬到自己的舌頭,大新只好把白陽子給打暈了。

暈倒的白陽子依然沒有減輕痛苦,但卻做了一個很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