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沿著他們出事的那條河,仔細的巡查阿三堂主的訊息,還有,讓人查一下風沙谷的具體位置最近去過風沙谷的人。”

“死掉的僱主的身份,可有查到?”

“回稟姑娘,屬下已經派人查過,那位僱主,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他的身份文牒全是假的,連臉都是假的,用了蝕骨蟲吞噬了臉骨,屬下已經找到想辦法恢復他原來的容貌了的人了,只是現在還未有訊息傳來。”

“竟然用了蝕骨蟲來改變容貌?看來這人是有心隱瞞身份了,不過只要存在過,就一定有線索,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查出那人的身份,還有,派人到目的地去檢視,有沒有什麼線索。”

“還有,這次鐵箕山的人全軍覆沒,如果說沒有內奸,那些人是絕不可能這麼輕易的知道路線,嚴密的排查所有可能的人,鐵箕山的人可以有私心,甚至可以內鬥,但決不允許有人吃裡扒外。”

路漫漫一項項的命令傳達下去,柳姑記在心裡的同時,暗暗心驚,沒想到路漫漫年紀這麼小,做事竟然這麼周全和細緻,果然是嚴師出高徒,鐵箕山幾方屹立不倒的大佬教養出來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屬下現在就去安排。”

柳姑直接飛身離開,全程都沒有開口的丁婆子,眼裡全是對路漫漫的心疼。

“漫漫,你先回去休息吧,這段時間,你的身子才剛剛恢復過來。”

“嗯,我知道,”路漫漫也是知道自己的身體剛剛才恢復了武功,也知道丁婆子的擔心,所以很溫順的回答了丁婆子。

等路漫漫回到房間,終於睡下的時候,半夜空無一人的小巷子裡,突然被人扔了一個麻袋,而麻袋裡面時不時的傳來了一陣陣的壓抑的痛苦呻吟聲。

可惜這個地方連乞丐都沒有,就連打更的更夫都是不會走這條偏僻的街道,所以麻袋就那麼孤零零的倒在地上,再加上痛苦的聲音,讓人覺得有些瘮得慌。

等到天微微亮的時候,巷子出的角門終於開啟了,出來的是正要去倒夜香的下人,看到一個大大的麻袋,就在巷口處,開啟一看,竟然還是一個臉色白的跟死人一樣的人,嚇得倒夜香的下人,差點把夜香都打翻了,連忙喊道:“殺人了,殺人了。”

最後還是一個路人跑去了街口巡邏的地方,叫來了官差,在麻袋裡痛得暈過去的人,才被拖了出來,正是白陽子。

官差拿手放在了白陽子的鼻子前,已經是沒有什麼出氣了,連忙拿手又摸了摸白陽子的頸動脈,雖然白陽子的身上已經冰冰的了,但幸好頸動脈還頑強的跳動著。

官差連忙找人叫來了大夫,大夫細細的把脈之後,說到:“這位公子是受了酷刑,身上的傷都惡化了,而且身中劇毒,請恕老夫才疏學淺,沒有辦法救治。”

前山府在睿嫣公主的治理下,除了衙門,是不允許任何一個府邸設立刑房濫用私刑的,眼前的男子,明顯是被人動用了私刑,而且這人明顯不是普通的下人僕役。

面對敢公然對抗睿嫣公主的命令,並且在鬥花宴前夕,將傷得如此重的人,公然丟在大街上,就是挑釁睿嫣公主的權威,一時間,各種陰謀論已經在官差的腦海裡轉了無數個來回。

這事明顯不能廣而告之,畢竟這是打睿嫣公主的臉的事情,所以官差看到周圍零零散散的看熱鬧的人直接說道:“這是我們衙門的重犯,沒想到竟然還有同夥把他救了出來,你們可曾看見可疑的人。”

一聽明顯是要惹上官非的事,所有人都來不及避開,連連擺手,“沒看見,就是剛剛那倒夜香的人看見的。”

倒夜香的下人,有些神情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人把自己給供了出來,連忙跪在地上哀嚎:“官爺饒命啊,真的不管小的的事,小的只是倒夜香的,這人就躺在小人倒夜香的角門巷口,小的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請官爺明察啊。”

一個倒夜香的下人,當然是一無是處,要是被官差給帶回去了,那他就出不來了,所以拼命的在撇清自己。

看到自己想要的效果達到了,官差點了點頭:“看你的樣子也不像共犯,好了,這件事情,你們最好守口如瓶,要是傳了出去,共犯逃走了,就將你們統統當成共犯抓了。”

一陣威逼利誘之後,路人紛紛賭咒發誓,一定守口如瓶,並且很快就走得乾乾淨淨。

“頭,這人怎麼辦。”連大夫都說沒救了,他們這些人當然也沒有辦法救治。

路漫漫欺修遠兮

路漫漫欺修遠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