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做父母的,從女兒小時候起,就沒有好好的保護過女兒。

愧疚和難過一時席捲了文氏的心,讓文氏難過的哭了起來。

“好了,漫兒現在好好的,你哭哭啼啼的,這不是讓漫兒難受嗎?你不是給漫兒燉了湯嗎?趕緊去端過來,漫兒睡了這麼久,肯定餓了。”路銘瑄畢竟是一個男人,面對文氏的哭哭啼啼還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責備道。

文氏連忙擦了擦眼淚,“對啊,我可是燉了好久呢,”然後看著路漫漫說到:“娘現在就去給你端過來。”然後高高興興的連忙往客房的小廚房走去。

藥谷,什麼都不多,就是藥材多,文氏可是按照東方木提供的方子給路漫漫燉的藥膳。

很快文氏就回來了,遠遠的路漫漫就聞到了一股很濃烈的藥味,然後路漫漫皺起了眉頭,路漫漫從小到大都很少喝藥,除了剛到鐵箕山的那兩年,年紀小,才病過幾次,後面長大點,練武之後,又被老怪物用了不少的藥丸調理身體,所以當然身體好得不行,就算丁婆子也同樣做藥膳,但是丁婆子做出來的藥膳可是真的一點藥味都沒有的,由此可見,文氏的廚藝真的不行。

不過路漫漫也只是皺了一會的眉頭,就坦然的接過了文氏的碗,臉色一點都沒有變的,直接一口就喝下去了。

文氏當然知道自己的廚藝不怎麼樣,看到路漫漫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心裡在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練習廚藝,以後給寶貝女兒做最好吃的飯。

東方木和風婆婆在得到了下人的通傳,路漫漫已經醒了的事情,很快就過來了。

路銘瑄十分恭敬的給東方木和風婆婆打招呼,“晚輩見過東方前輩,風前輩。”

文氏也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

“免禮,老夫過來看看路小姑娘的身子怎麼樣了。”

路漫漫很自然的把自己的手腕露了出來,東方木直接坐了下來,認真的把脈,很快就放開了路漫漫的手,然後一臉笑意的看著風婆婆,“師妹,你的藥確實讓藥蠱長大了一倍,不枉你花費了十幾年的時間研究。”

“路小姑娘,你的身子,已經大好了,再連續喝老夫給你開的藥膳三天,你的武功就可以恢復了。”東方木溫潤的笑容,讓路漫漫的心也莫名的平靜了下來,這段時間不能動武,還真是憋屈得慌呢,如果沒有來藥谷的話,她的武功至少要半年的時間才能恢復。

“好好休息,你這段時間,可是把你爹孃給嚇壞了,等你好了,黑鷹的筋骨也養的差不多了,可以進行九轉金針治療了,每三日施針一次,連續施針上次,他的傷也會完全康復,你爹孃也要開始治療了。”東方木直接把接下來的安排都告訴了路漫漫。

路漫漫直接掀開了被子,直接下床,行了一個晚輩大禮,“晚輩多謝谷主的大恩,從今以後,無論藥谷有任何事情需要我路漫漫的地方,還請谷主不吝開口,晚輩一定全力以赴。”

別人或許不覺得路漫漫的這個承諾有多重,但是東方木卻清清楚楚,鐵箕山雖然勢力龐大,但其實並不是統一的,很多時候,各方勢力都是各管各的,但唯有路漫漫一人,可以調動鐵箕山全部人的力量,鐵箕山的各方大佬,都是把路漫漫當成了自家晚輩的,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如果能得路漫漫的一個承諾,相當於就是得了整個鐵箕山的承諾。

藥谷雖然與世隔絕,可他們裡面的人,卻並不是從來不與外界接觸的,每一輩的優秀子弟都會外出歷練,只有見識過世間的所有疑難雜症,才有資格稱為神醫,不然光看藏書閣的醫書,是成不了神醫的,而歷練回來的人,都會花費數年的時間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寫成手札,放在藏書閣,供後輩們查閱。

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江湖,只要藥谷的人,會出現在俗世中,就會遇到各種問題,要是有什麼不能化解的危險,有鐵箕山護著,也還是好的,這也是東方木,第一次以藥谷的谷主的身份,接受鐵箕山的人的示好,不算是個人之間的純交情了。

“好,老夫就接受你的好意,也算是為我藥谷的後輩,留一個機會。”東方木坦然的接受了路漫漫的示好。

“風婆婆,您的藥,小女也記在心中,將來不管風婆婆您有任何事情,小女也會拼盡全力。”路漫漫也鄭重的給風婆婆行了一個大禮。

然後讓文氏把自己的百寶袋拿了過來,路漫漫從包裡拿出了兩塊代表自己食人花身份的牌子遞給東方木和風婆婆。

“這是我食人花的銘牌,不管有任何事,小女在哪裡,只需要把這牌子交給鐵箕山的探子們。”食人花的業務,可是可以出動所有鐵箕山的人的,不管是黑三爺,還是老怪物,亦或是豹哥,狂刀,風雨書生等等這些人的手下,都是會拼盡全力去完成的。

東方木和風婆婆也是知道的食人花銘牌的重要的,因此很是欣慰路漫漫的知恩圖報,如果是別人,或許他們會覺得路漫漫這是要跟他們算清楚而已,但他們卻是知道,路漫漫這是真心的感謝他們,因此也很是鄭重的接過了銘牌,好好的收了起來。

文氏聽到什麼“鐵箕山”“食人花”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女兒再說什麼,而路銘瑄確實臉都白了,東方木和風婆婆是看到了路銘瑄的變臉的,想來路家人還不知道路漫漫的真實身份,所以他們也不好再待下去,打算把時間和空間留給他們一家人。

看著東方木和風婆婆走了,路銘瑄蒼白的臉還帶有一絲痛苦,文氏看著路銘瑄這樣,連忙扶著路銘瑄坐下,“孩子她爹,你怎麼了,我現在去請東方谷主給你看看。”

路銘瑄直接用力的抓緊了文氏的手,不讓文氏出去,但自己嘴裡卻吐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