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脫身之後,很快去了馬戲團找修遠和安兒,馬戲團的人看到修遠就是一個很單純的書生,就一個勁的跟修遠套話,想問問這隻老虎怎麼抓到的,如果是以前修遠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惜跟著路漫漫待了差不多一個多月的時間,修遠早已經被潛移默化多了好幾個心眼,所以就一直裝傻,一問三不知。

路漫漫很快到了馬戲團,看著修遠和安兒十分安靜的坐在那裡,路漫漫難得升起了愧疚心,這幾天為了趕回京城,幾人都是晝夜不分的趕路,對於路漫漫和護龍衛的高手來說,當然是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可是對於修遠和安兒這樣的普通人來說,真的是太為難了,但兩人都沒有叫苦過,也沒有拖後腿,一直強撐著在馬背上睡覺,現在還被路漫漫使喚看著大蟲,也真是夠辛苦的。

路漫漫是不是一個大方的人,這隻大蟲本來已經賣了兩千金了,現在又回到了路漫漫的手裡,所以路漫漫難得大方一次,決定這隻大蟲新賣的價格,就分一份給修遠和安兒。

馬戲團的人是真的很會做生意,早早的就跟好些對這些野獸感興趣的達官貴人勾搭上了,最後在路漫漫堅持之下,把這隻大蟲以一萬兩的價格賣了,路漫漫分了五百兩給修遠和安兒,修遠把錢捏在手裡感受了好一會,才把錢又遞給理路漫漫:“路姑娘,小生本來就欠你的錢,這錢就當小生先還你的利息,安兒的就讓他自己留著吧,也不知道他外祖家好不好相處。”

路漫漫輕輕的拍了拍修遠的腦袋:“傻子,你把錢給我了,要明年才重新開科舉呢,你到時候喝西北風啊,本姑娘心腸好著呢,不會虧待自己人。”

修遠一聽,果然就真的不把自己當成外人了,十分坦然的收下了路漫漫給的銀子,看著修遠比起以前更懂得變通了,路漫漫難得沒有再對著修遠說教了。

安兒拿著路漫漫給的銀票也眼睛紅紅的,暗自在心裡下定決心,以後長大了,會好好孝順路漫漫的。

幸好路漫漫不知道,否則真的要把這錢給收回來的,畢竟對於路漫漫來說,她是永遠不會老的青春美少女,敢說孝敬她,就是說她老了,那就是找死。

三人走出了馬戲團後,路漫漫直接對著修遠和安兒說到:“本姑娘送人送到底,跟你一起把安兒送回去吧。”

卻只見修遠和安兒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他們只知道安兒的外家姓竇,祖上曾經是三品大員,但現在落敗了之後,不知道還住不住在原來的那條街。

路漫漫搖了搖手裡的銀票說到:“現在就能體現銀子的好處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我們找一輛馬車拉著我們去就是了,這還能難倒這些人嗎?”

之後路漫漫找了一輛很一般的馬車,一看就是小門小戶才用的,不過路漫漫覺得他們要找的人家估計也富貴不到哪裡去,不然也不會把好好的官家小姐,嫁給家有不少祖產的鄉紳做妾室,以後安兒要在那家生活,也不好太過打那家人的臉,最好他們樣子落魄一點,說不定那些人就會可憐安兒一點,也就對他好一點了。

不過沒想到京城的費用可真是貴呢,就跑一趟馬車,都要十兩銀子,不過誰讓這是人家的地盤呢,路漫漫也只能乖乖掏錢。

三人上了馬車後,安兒和修遠已經撐不住昏昏欲睡了,路漫漫也開始閉目養神。

或許路漫漫真的是太受老天爺的寵愛了,從來都不會平平靜靜的,走到哪裡都是發光體,所以在路漫漫她們的馬車走到那片低階官職臣子們群居的那片區的時候,路漫漫她們的馬車跟一個拐角處突然衝出來的婆子相撞了,而那個婆子的懷裡還抱著個孩子。

路漫漫第一反應:這人不是專業的訛詐人員吧。

車伕撞到人當然是嚇壞了,連忙下去檢視,看到婆子的腿是真的流血了,好像還斷了,因此更是嚇得臉都白了,這樣的傷,至少要花好幾十兩才能治好不說,還得賠償,恐怕沒有一百兩是了不了了。

車伕本來打算去把婆子扶起來先送到醫館,誰知道婆子強忍著劇痛,慢慢的挪動,艱難的爬了起來,然後掀開路漫漫她們的馬車,直接把那個孩子給推進了馬車,把路漫漫和車伕都看懵了。

但隨後,路漫漫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一大群凶神惡煞拿著棍子的男人追了過來,看到婆子,二話不說抄起棍子就直接就給婆子打下來,結果剛好打到腦袋,婆子直接眼前一黑,倒在了馬車旁。

對於車伕這樣靠著一輛馬車掙一家生計的普通人來說,看著一個人被打死在自己面前,當然是嚇得大叫:“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很快這個轉角的街口,就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發生什麼事情了,說是打死人了。”

“不知道,剛來,不過你看那些人凶神惡煞的樣子,恐怕是哪家大人府上的打手呢。”

“那婆子是不是死了,誰去叫一下大夫啊。”

“趕緊報官啊,光天化日就隨便打死人,太沒有王法了,這可是天子腳下呢。”

“不要多管閒事,沒看到那些人理直氣壯的樣子嗎?你們就不怕被打?”

“也是啊,少管閒事吧。”

“就是,那婆子被打,說不定是犯事了。”

“。。。。。。”

所有的事情,發生都在那麼一瞬間,路漫漫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後,那個被塞進來的小娃娃,正好奇的看著路漫漫,估計也就是一歲多一點的孩子,懵懵懂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