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求生欲很強,看到有個小姑娘制服了大蟲,還救他的性命,十分的配合,連忙咬住了木棍,路漫漫飛快的把肋骨接上了,男子則是直接痛得昏死過去,而那個肚子破了的人,看到路漫漫救了那個男子,一臉的慶幸,好像是自己得救了一樣,然後眼睛就閉上了,好像是在默默等死。

路漫漫走到肚子破掉的男子面前,拿腳踢了踢他,說到:“喂,你這是在等死嗎?你跟他一夥的?”路漫漫指了指被她接好肋骨的男子。

肚子破掉的男子說到:“他是我的僱主,我是京城威遠鏢局的鏢師。”

路漫漫嘟了嘟嘴,還是從懷裡拿出了一顆藥丸扔給男子:“喏,把這個吃下去,能保你的命,你的肚子你自己封上吧。”

男子震驚的看著路漫漫,他根本不敢相信他的肚子破了這麼大個洞竟然還能活?路漫漫當然看清楚男子的表情,因此很肯定的說:“能活,這可是神藥,只要你還有一口氣,都死不了,不過我實在下不了手,你自己搞定接下來的事情吧。”

其餘幾人應該都是過路人,看樣子都傷得不嚴重,只需要躺個三五月就好了,然後路漫漫就拍拍手,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大蟲旁邊,大蟲雖然不能動了,但大蟲的眼睛還提溜著轉的滑溜得很,應該說這種大蟲,只有眼睛能動了。

這個荷包裡面有路漫漫捏碎的超級麻醉藥,連狗熊大象都得麻翻好幾天,是路漫漫小時候有次聽說熊掌特別好吃,就跟雲來客棧的掌櫃搗鼓了這藥,跑去深山老林抓狗熊做清蒸熊掌,後來更是拿來時不時的麻翻鐵箕山的人玩,早就熟練的掌握了計量,能控制到想麻醉幾個時辰就幾個時辰,想麻醉哪裡就麻醉哪裡,這是鐵箕山人最討厭的藥物,沒有之一。

修遠這時候總算牽著馬跑到了路漫漫這邊,看到路漫漫正蹲在地上看著一旁睡覺的大蟲。

“路姑娘,你怎麼樣,咦,這隻大蟲是跟路姑娘你打架打累了嗎?竟然在睡覺。”

“睡你個大頭鬼,沒看到這隻大蟲是被我藥倒了嗎?真是蠢。”

“小生還以為路姑娘會跟這大蟲大戰三百回合呢,就像那些說書先生說江湖高手過招一樣。”

“我看你就是閒的,那些說書的話,能信嗎?哪有那麼多江湖高手大戰三百回合,還有本姑娘明明可以動動手指就把這小東西給弄翻,我幹嘛要打架,吃力不討好,真是呆子,以後跟在本姑娘好好看著吧,多學多看少說話,知道嗎?”

修遠被路漫漫教訓了一頓,然後呆呆的點了點頭,說到:“小生知道了。”

其餘的過路人看到大蟲被制服了,紛紛過來道謝後,就一個個攙扶著走了,畢竟再拖下去就嚴重了,得趕緊找大夫,雖然看到路漫漫會醫術,但大家還是默契的覺得不要打擾這個姑娘得好,畢竟那麼輕鬆就弄翻大蟲的人,多半不好惹。

很快路邊就只剩下那個男子和鏢師了,鏢師吃下了路漫漫給的藥,看著自己的肚子,也是有些無語,他又不是女子隨身攜帶針線,怎麼縫啊,因此咳了一聲提醒正在說話的路漫漫和修遠:“那個,姑娘,能不能再麻煩您一件事啊,就是我沒有針線啊,怎麼縫肚子啊。”

看到路邊倒在一旁的棚子被撞爛的馬車,路漫漫開口說:“我也沒有針線啊,我從來不補衣服,這樣吧,本姑娘今天抓了大蟲心情好,就送你們去看大夫吧,修遠,快去把他們扶上那個爛馬車,再把馬牽過去給他們拉走。”

路漫漫十分熟練的使喚修遠,誰讓她是修遠的救命恩人加債主呢,所以修遠十分自覺得聽從路漫漫的吩咐。

馬車上只能躺兩個人,還有一隻幾百斤的大蟲,一匹馬肯定搞不定,所以路漫漫幹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就是從包袱裡拿出了一條褲子,把修遠給羞的連忙轉過身,路漫漫用兩隻褲腳很快打了幾個結,然後拴在了大蟲的頭上,把大蟲的嘴牢牢的箍住了,然後路漫漫十分得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又從包裡拿出一個小瓶子,放在大蟲的鼻子處,很快大蟲就可以動彈了。

修遠嚇得連連往後退,還打算拉路漫漫,卻被路漫漫一巴掌給拍開了:“少見多怪。”

大蟲適應了好一會,發現自己終於可以動的時候,對著路漫漫露出了死亡凝視的表情,可惜還沒有來得及攻擊的時候,就被路漫漫拽著褲子的另一頭,翻身上了它的背,大蟲當然不肯,路漫漫連續給了大蟲好幾拳,大蟲連仰天大嘯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路漫漫給拽得頭一歪,被揍了好一頓,大蟲終於老實了,它知道自己怎麼都收拾不了在它背上的女子了,因此流下了悔恨的淚水,早知道就不下山了。

之後就是修遠趕著牽著馬兒在前面走,時不時的回頭看了看騎在大蟲背上的路漫漫,修遠在心裡暗道:“果然還是路姑娘聰明,這樣就不需要找其他辦法運這隻大蟲了,不過路姑娘真的好凶好懶,竟然能把一隻大蟲打得這麼溫順,如果路姑娘不是不想走路的話,或許這隻大蟲也不會被打得這麼慘,真是好同情這隻大蟲哦。”

而躺在馬車上的鏢師則是十分複雜的看著路漫漫,沒想到差點要了他命的大蟲,竟然也有這麼聽話的一天,真是人比人氣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