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子洋聽了宮天五的話之後,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要說什麼,然後就苦笑道:

“好。”

然後對著崔小意道:

“姐,其實也沒啥,是我有些沒見過世面,也就是生意上的糾紛。”

宮天五此時也道:

“媽,你看三舅頭上的汗,去給他盛一碗湯先。”

崔小意聽了也是半信半疑,直接進去盛湯了。

等到崔子洋有些食不知味的將半碗湯喝掉,宮天五又扒拉了大半碗飯,啃了三根羊蹄,這才跟著崔子洋往外走。

等到離開了侯府,崔子洋才緊皺眉頭道:

“我們昨天派出去的一支商隊被連貨帶馬搶了,趟子手和夥計被割了耳朵趕了回來。”

宮天五道:

“沒有找哈薩爾那邊的人護送?”

崔子洋道:

“因為只是負責送到馬頭山那邊,只有一百里地左右,並且買家催得急,還是走熟了的商道,所以就沒有找他們。”

宮天五道:

“找到了下手的人嗎?”

崔子洋道:

“當然,對方的敵意毫不掩飾,直接找中間人帶話前來進行了警告,但我們想要以此告官很難。”

宮天五道:

“是誰?”

崔子洋道:

“田記商幫。”

宮天五皺了皺眉:

“這家商幫我聽過,後臺好像只是一個四品的侍郎,這樣的後臺就敢跑來對上侯府?”

崔子洋沉吟道:

“也就是說,主謀依然隱藏在幕後?”

兩人一面說,一面快速行路,匆匆來到了貨棧這邊,發覺地上還有淋漓的鮮血,好在受傷的夥計和趟子手已經被安置妥當。

崔子洋眉頭緊鎖道:

“這事我也有責任,前幾天田記商幫就用虧本價格搶走了我們的好幾夥客人,我只覺得和氣生財,就沒有放在心上哎。”

宮天五坐在他對面,神色平靜,彷彿外界的紛擾與他無關,隔了幾秒鐘道: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三盛城的蛋糕就只有這麼大,咱們走到這一步,就算是什麼都不做,也擋了別人的道。”

崔子洋憤然道:

“田記商幫這次是鐵了心要跟咱們過不去。他們不僅低價搶走了咱們的客戶,還動手截了咱們的貨,甚至……”

他說到這裡,語氣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甚至把咱們的夥計割了耳朵放回來,擺明了是要跟咱們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