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長的航程之後,終於到了南非開普敦,在這裡已經有人等候了,卻是透過宮雲硯那邊的關係聯絡的一群僱傭兵。

是的,沒錯,確實是僱傭兵!還是荷槍實彈,在必要時候殺人不眨眼的那種。

雖然老宮對之前的逼宮事情非常不滿,但畢竟是親兒子啊,該照顧的時候也肯定會照顧的。

同行的僱傭兵一共有七人,為首的叫做艾爾,是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看起來很是穩重可靠,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堆之後,整個團隊便開著兩輛車帶著宮天五朝著北方而行。

沿途的道路也先是從高速路變成了普通公路,再從普通公路變成了泥土路,差不多開出了兩百公里之後,則是駛入到了一處農莊當中。

很快的,就有幾頭獒犬撲了出來,對準了他們這群不速之客使勁撲咬,然後一個有著酒糟鼻的老頭子開著一輛皮卡衝了過來,他提著一支獵槍氣沖沖的怒吼道:

“你們這群野狗,馬上滾出我的地盤,否則的話就準備嚐嚐大號鉛彈的滋味吧!”

艾爾此時卻顯得很冷靜,舉起手上前與這老頭子交涉道:

“伯森先生,冷靜,我們無意侵犯您的私人領地,我上午才和您透過電話,希望能用五千美刀租用您的直升機一天。”

伯森掏出了一隻金屬酒壺來了一口,然後咆哮道:

“滾蛋,誰都別想碰我的紅蜻蜓(直升機的暱稱)。”

艾爾不慌不忙的道:

“我是很有誠意的,伯森先生,所以您覺得九千美刀是個合適的價格嗎?”

很顯然,九千美刀的租金哪怕對於一個醉漢來說也是很有說服力的,伯森猶豫了一下,但旋即就看到了旁邊的宮天五,頓時就陰惻惻的道:

“你們要用我的紅蜻蜓送這小子嗎?”

艾爾揚了揚眉毛:

“那不重要對吧,伯森先生,重要的是你即將有九千美刀即將到賬。”

伯森怒吼了起來,順帶舉起了獵槍:

“我永遠不會把紅蜻蜓讓一個黃皮猴子使用,永遠!!這些卑劣的傢伙在北朝鮮無恥的謀殺了我的叔叔(抗米援朝戰爭),我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這小鬼被爆頭後的屍體!!”

宮天五此時眼睛微微眯縫,而就在下一秒空氣當中就傳來了“嗤”的一聲輕響,然後伯森的眉心中間就多了一個血洞。

這個醉鬼老頭在原地僵硬了兩秒,接著整個人鬆弛的摔倒在了地上,眼神迅速開始變得渙散。

開槍的不是艾爾,而是後面那輛車的一名沉默寡言的黑人隊員莫幹沙。

艾爾用食指在眉心,胸口處點了三下,然後聳了聳肩:

“伯森先生,感謝您為我省下了九千美刀。”

艾爾順帶打量了一下宮天五,唯恐這孩子目睹殺人的殘酷一幕大哭起來,或者是驚恐尖叫,這樣的話安撫起來會非常困難。

可是艾爾沒想到的是,面前這個中國少年滿臉淡然的盯了屍體一眼,然後就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這可讓艾爾忍不住在心中咕噥了一句“怪胎。”

二十分鐘之後,一架農用直升機就騰空而起,它的鮮紅色塗裝在藍天白雲當中灼灼生輝,看起來格外高調,不過因為這玩意兒是農用版本的,所以只能坐四個人。

等到直升機起飛之後,艾爾想了想之後對宮天五道:

“嗨,阿倫,你父親說可以這樣叫你對吧?”

宮天五點點頭道:

“是的,艾爾先生。”

艾爾道:

“我們來到這裡之後,距離你要去的地方還有三百多英里,並且是沒有道路可以過去的,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宮天五道:

“一段艱難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