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勝默然了一會兒,突然屈指輕彈,鄧同立即悶哼半聲倒退了幾步,看錶情痛苦至極。

旋即就從口中嘔出了一個指頭大小的鮮紅血球來,更詭秘的是這血球表面居然還閃耀著玻璃一般的光澤。

此時鄧同臉色慘白,整個人彷彿都在瞬間蒼老了好幾歲。

緊接著,這個鮮紅血球便對準了宮天五飛了過去,一閃之後就沒入到了他的胸口當中。

宮天五頓時就感覺到一股難以形容的燒灼感覺從胸口當中傳遞了過來,大叫一聲直接跪倒在地。

不過,那燒灼感迅速蔓延到了自己後背的傷口,斷骨處,但此時帶來的卻不是痛苦,而是一陣解脫似的舒適。

緊接著,這燒灼感則是迅速下移,開始來到了小腹位置。

宮天五修煉的血湧勁就會在這裡形成一個鮮血旋渦,這玩意兒成型就表示來到了煉氣期一層,正式晉升為修道者。

平時哪怕沒有進行修煉,這個鮮血旋渦也會緩慢的進行旋轉,自行吸收天地靈氣,在這種情況下,它旋轉並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此時這燒灼感就開始迅速集中在了這鮮血旋渦處,以某種神秘無比的方式開始對其進行改造,強化,當然還伴隨著極大的痛楚。

在接下來的時間當中,宮天五發覺自己進入到了內視的奇特狀態,對外界幾乎失去了感知,卻能清晰的見到自己氣海位置的鮮血旋渦居然開始逆轉,同時鮮血旋渦還產生了質變,蛻變成了一個徐徐旋轉的血輪!!

等到血輪成型的時候,宮天五這才徐徐恢復了神智,竟發現天色都已經徹底黑透,自己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感覺到痛的。

宮天五立即檢視了一下自身狀況,發覺自己的基礎屬性都有一定程度的增長。

這倒也罷了,關鍵是修煉的心法說明居然也出現了很大的變化,從之前的血湧勁居然變成了血輪勁,自身的修為也有所提升。

無論是祁連勝還是鄧同兩人都沒有了身影,只有一個身穿青衣長袍的老人待在了旁邊,看他的打扮神態就知道應該地位不高,乃是僕役之類的。

見到宮天五醒轉,老人在他的身邊默默放下了一個令牌,還有一杯酒。

“主人說,你醒來以後便將這杯酒喝了,然後明天來峰下找我,記得將這塊血戰牌掛在腰間,否則的話是進不來的。”

宮天五拿起令牌,發覺它只有半指長,質地好像是水晶做的,裡面卻有一抹紅光在不斷的遊離衝撞,看起來永遠都不會停息似的,上面還有一個龍飛鳳舞的“戰”字。

而那杯酒呈現出紫黑色,散發出刺鼻的味道,看起來像是毒藥居多,但宮天五沒得選,只能將之端起來一飲而盡。

但宮天五卻沒料到的是,自己喝下去之後反而覺得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似乎胸臆當中有一股霸道無比的氣流在經脈當中衝撞橫掃,許多淤堵的部位都被打通了。

不僅如此,宮天五更是覺得丹田處的那個血輪明顯變得更凝實了些,對著老人拱了拱手道:

“多謝,敢問尊姓大名?”

老人擺擺手道:

“我等卑賤之身,當不起尊姓大名四個字,你叫我殘伯好了。”

說完了之後,老人便將宮天五帶下了中衝峰,繼續往前走就能發覺通往四峰的道路匯聚到了一起,形成了一條大道,而這條道路則是被稱為徵誅之徑。

沿著徵誅之徑又走了七八里,此地便出現了一個叫做俯仰海的湖泊,圍著湖泊林林總總修築有上百座吊腳竹樓,頗為熱鬧。

俯仰海周圍儼然若市集一樣,居住的幾乎都是戰堂的人,包括了戰堂當中的僕役,下人,客卿等等。

殘伯將宮天五帶入到了一處竹樓當中,給他找了空房間住進去,又給他的黑石戒裡面轉了一百點貢獻度,便轉身慢吞吞的離開。

宮天五回到了自家的房間當中之後,回想起今日發生的事情,忍不住感慨這血神宗當中真是步步兇險,處處心機。

祁連勝為什麼要用鄧同的精血來讓自己的血湧勁提升為血輪勁?

便是因為鄧同平時與自己接觸很多,並且還在刑堂裡面親手救人,很顯然自己日後必然會親近對方。

一旦日後自己迅速成長起來,那麼與鄧同聯手,祁連勝就有遭受到挑戰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