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事件(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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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業當上刑警已經有五年了,這五年他經手的案子最後都被告破,不過今天的案子卻有一點棘手。
這次的死者是被打撈起來的。一開始藍天救援隊以為只是簡單的溺水事件,可是他們在死者的脖子上發現了明顯的淚痕,所以他們想會不會是被人殺人之後丟到河裡的,這才有了後面的報警。
王建業看著開車的年輕後背,這是剛入警局的李華,此時他滿臉嚴肅地看著前面的山路,心中對已是前輩的王建業敬佩不已,這次他分配到他的手下,一定要學點什麼。這樣想著,李華聽到了王建業的聲音,“李華,你對這裡的地形熟悉嗎?”
“不是很熟,不過這裡一般人是不會來這裡的,好在地圖上能找到。”李華看向後視鏡,王建業正看著他,沒有再說什麼,沒過一會警車就開到了一片空曠的泥地上。
一條黃色的境界線拉在一個離池塘不遠的地方,阻擋來看熱鬧的人。
幾個穿著制服的警察也站在那警戒線內,當地的居民都靜了下,兩個穿著警服的人——王建業和李華走了過來,人群默默讓出了一條過道。
王建業走了進去,只見一個矮小的屍體倒在泥地上,透過外貌特徵來看這是一個男孩,還未成年就……王建業握緊了拳頭,心裡恨不得講兇手打入大牢。
頭髮花白的是法醫程鴻正在檢查屍體,他是著名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擔任法醫已經超過三十年了。在他旁邊蹲著的是拿著專業相機拍照的助手謝飛。
謝飛拍完照後站了起來,程鴻也慢慢站起身子來,這個年老的法醫似乎因為蹲了太久而有些疲勞一樣,站起來的時候還讓謝飛幫忙拉了一把。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十分篤定的說道:“是他殺,死亡時間在4到8個小時之內,具體死亡時間就要看屍檢報告了。”
“屍體已經浮腫,估計在水裡已經浸泡很久了。”
“死因是脖子上的勒痕,兇手事先是用鈍器從後腦打暈,然後兇手再用一種細長的繩索講被害人勒死”
王建業點了點頭對李華說道:“被害人的身份查到了嗎?”
“根據DNA調查資料來看,死者叫方陽,因為這家人在縣裡的DNA資料庫留了資料,所以我們已經聯絡了死者的母親了”李華回答道。
“那死者的母親呢?”王建業環視四周,只見一個面帶哭容的女子站在警戒線外,一名制服警察攔著她。
“出什麼事了?”王建業知道,這個穿著樸素面容慘白的就是死者的母親吧。
“這位女士說自己是死者的母親”站在警戒線內的警察回答道,看來是無法判斷這個女子的話是否屬實。
“他多大?穿什麼衣服”王建業隨便問了一個問題。
“十六歲的男孩,穿藍色棉襖,黑色牛仔褲”女子滿臉愁容原來精緻的面容已經哭花,雙眼通紅,明顯是哭過的。
“進來吧”王建業沒有再看他,而是大步走向旁邊的警察,低聲道:“看著她,別讓她破壞現場及屍體情況。”那位警察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投向那年輕女人。
年輕女人看了看伏在地上的屍體,突然。他像是瘋了般狂叫起來:“我的兒呀……我的親兒啊!”她歇斯底里地衝了過去,幾個警察將她死死拉住。一種近乎瘋狂的吼叫從她的嘴裡哭出,她的手無力的垂下,眼神似已暗淡無光。
刑警們此刻就像一個個雕像一樣沒有表情,他們已經面臨不知多少的生死場面。
這件案子當天就成立,被害人是附近實驗中學的學生,方陽。死者身份確認後就被調查人員用擔架移走,死者的母親周萍看著自己的兒子被蓋上白布頓時失去重心,當場昏倒在地上。
藍天救援隊打撈所有人員都被帶到警局錄筆錄。
發現屍體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陳先生,他看到一個水草叢生的地方似乎有什麼東西一樣就問了一下:“那裡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呀?但因為離那裡太遠,最開始還不能確定是什麼東西”陳先生介紹,“過了一會兒,我們用皮艇過去的時候,我們這才發現是一具男屍。”
警方速做決斷,讓王建業以及李華帶著陳先生一起前往那片水域。
陳先生看到了一片水草茂盛的地方,連忙指著說:“就是那裡,錯不了”
皮艇駛過前去,那是一片水草風貌的地方,“看到那些下水道口了嗎?這片水域幾乎是整個縣城的髒水聚集地。”
王建業指著那些隱藏在水草底下的下水道,說道:“那就不能判斷第一案發現場了。”
李華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麼,開口說:“只能調查被害人的人際關係了。”
“我們回去吧。”
屍檢報告在當晚零點便送往解剖室。
解剖結果報告死亡時間是在十二月二十四日星期天早上八點,死因和程泓推斷大同小異,只不過在兇器產生了疑問。
“兇器為尼龍繩這類的繩索”尼龍繩尼龍纖維粗略的分有兩種,尼龍六和尼龍六六,俗稱單六和雙六絲。
王建業看著手中的報告,陷入了沉思,已經是凌晨的辦公室內只留有幾個同事,雖然上面強制留宿辦案,但是卻有些人一等上司說完話就回家了。
正當王建業愁眉不展的時候,一聲“找到了!”的聲音如同撒在乾旱稻田裡的水一樣,讓他心裡的急躁都掃盡。
王建業連忙走到那個聲音來源——一個瘦高個刑警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螢幕。
電腦顯示的是一個矮小的男孩,正是方陽。監控拍攝到他出了家門就在門口,他上了一趟公共汽車,那是十一路汽車,從囚牛路開往睚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