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話,那他所做的一切並沒有將宋樂山的身份給查出來,反而是給自己惹了一身的麻煩。

實打實的成了,搬起石頭來,砸了自己的腳?

華辰逸有些頭痛,只覺得整個人的懵懵然的。

直到進了華府,到了正堂,華陽輝的跟前時,也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跪下!”華陽輝看到華辰逸這個模樣時,這氣頓時不打一處來,怒喝了一聲。

對於華陽輝對他如此,華辰逸可以說早已習慣。

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猶豫,華辰逸便已經雙膝跪在了地上,低了頭:“爹。”

“你說說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華陽輝又是一聲的怒喝,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一臉怒容的看著華辰逸。

“此事……”華辰逸想了好一會子的功夫後,仍舊是低著頭:“孩兒不知……”

“不知?”

華陽輝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伸手便摔了手邊的一個茶盅。

青花瓷的茶盅,就摔在華辰逸的面前,四分五裂。

那細小的碎片從地面上飛濺起來,落在了跪著的華辰逸月白色的長袍上頭,混著那棕紅色的茶水,尤為顯眼。

“你是三歲小孩兒?還是四歲小孩兒?竟然敢說不知?”

華陽輝又是一通的怒喝:“你得罪了人,被人給料理成這幅模樣,這會子竟然說你不知道怎麼回事?”

“那往後是不是你進了大牢,人頭落地,咱們華家被抄家問斬的時候,你也不曉得這罪魁禍首究竟是誰?”

“你這麼大的一個人了,也在大理寺呆了這麼多年,不說你能建功立業,可這些事情竟然都還不清楚,要你有什麼用?”

華辰逸跪在地上,頭也不抬,更是一聲不吭。

只是那放在膝上的雙手捏成的拳頭,指甲幾乎都要嵌進肉中了。

“爹,這事,興許是平西王府做的……”華辰逸想了半天的,給了這麼一個答覆。

“你還有臉說?”華陽輝伸手便拿了茶几上頭早已放好的馬鞭,啪的一下甩在了華辰逸的胳膊上頭。

火辣辣的疼頓時從胳膊處傳來,華辰逸忍不住擰眉,眼睛都微微紅了紅。

可惡,究竟是誰做的!

“外界流傳平西王有私生子之事,是不是你交代人做的?”華陽輝喝問道。

“是。”華辰逸點了點頭:“為了查清楚那個姓宋的究竟是何身份。”

“糊塗!”華陽輝喝道:“那人既是不好惹,你躲開便是,非要上趕著去得罪?”

“還查清楚,我瞧著沒等你把這樁事查清楚,只怕你這人頭到是清清楚楚的保不住了,咱們華家只怕也要清清楚楚的要沒了!”

華辰逸咬了咬唇,半晌才道:“孩兒知道錯了,還請父親息怒。”

“往後,我一定會謹記父親教誨,再不會因為旁人的欺辱而亂了方寸了……”

認錯的語氣可謂仍舊是十分倔強,帶了許多的不甘,但這低著頭認錯的模樣,到是叫華陽輝有些於心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