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樂山冷哼道。

“我計劃的如此周祥,必定是能將你們斬草除根的,這是天衣無縫的計劃,一定能殺死你們,一定能!”

“只可惜,你並沒有。”

謝依楠瞥了謝雲荷一眼:“你年歲不大,心思到是歹毒的很,若是不將你交於里正處置的話,著實是對不起你。”

“我瞧著,先將他們兩個人關到柴房裡頭,等到天亮之時,再將他們兩個人帶去見了里正吧。”謝依楠看向宋樂山。

“到是不必如此了。”宋樂山豎起耳朵,聽了聽動靜,再往外張望了一番:“差不多,人也到了。”

“什麼人?”謝依楠再次詫異。

不等她思索太多,外頭熙熙攘攘的一通聲音,一群人舉著手中的燈籠魚貫而入,盡數到了院中。

為首的,更是謝氏的族長謝興言與里正方大河,隨行的則是宋成有與宋樂順等宋家人。

眾人進了院中,瞧著地上灑落的那些燈油,火石,蠟燭等東西,再瞧一瞧倒在地上謝雲荷與謝寶明,立刻便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先前山子與我說這樁事之時,我還只當他是在說笑,去尋族長和里正之時,這心裡還是忐忑不安的,不曾想還是樁真事。”

宋成有瞧著那姐弟兩個人,滿臉怒容:“這兩個人當真是心思歹毒,竟是想著這麼陰損的法子要置人於死地!”

“的確是心思歹毒!”謝興言也是氣得不輕。

他謝氏一族向來是太平無事,百姓們安居樂業的,他這個做族長的也是心情舒暢,面上有光。

可是這一年以來竟是連續出了兩樁不太平的事情。

一樁是謝興言與周氏想要害人財物不成,反倒是活活燒死了自己,而另一樁事情,便是謝雲荷與謝寶明姐弟二人想要燒死旁人,結果被捉了個現行。

這四個人,當真是一家人,心思這般的毒,下手也這般的狠。

一想到這太平盛世,硬生生的被這一家人給攪和的不得安寧,謝興言就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謝雲荷與謝寶明的鼻子罵了起來:“你們這兩個不成器的東西,平日裡在村中胡來,在族內惹事也就罷了,這回竟是想著害人性命!”

“你們難不成是覺得這王法是擺設,縣太爺縣衙裡頭那鍘刀是虛的?還是覺得那縣衙後頭的大牢是讓你們玩鬧的地方?”

“我們謝氏一族向來是安守本分,從未有過任何的大錯,你們兩個這般做,簡直是丟盡了謝氏族人的臉面!”

連他這個族長,都覺得實在是沒有任何的顏面去見人。

一旁的里正方大河見謝興言氣得渾身顫抖,急忙勸慰:“族長也莫要過於生氣,還是先顧及自己的身子,免得氣出個好歹來。”

“這人既是品性壞,如何掰都掰不過來,那也就不要總是妄想著所謂的曉以大義來規勸其向善了,到是不如一通板子下去,知道了疼,自然也就知道了怕,知道往後該怎麼辦了。”

方大河看著謝雲荷與謝寶明,怒喝道:“你們兩個,執迷不悟,屢屢犯錯,從前偷雞摸狗之事,族長求情,便只做是小事饒過你們,這次你們犯下這樣的錯,我自然不會輕饒了你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