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決定對了,那倒是還好,眾人欣喜,若是提議錯了,那到時候便是受盡埋怨的事情。

哪怕曹氏待她此時親如母女,但謝依楠卻是明白一個做人的道理,母女尚且能反目成仇人,婆媳之間的關係更不可能堅如磐石,要避免關係惡化,就得避免一些瓜田李下之事。

更何況,婚姻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旁人的意見都不重要,最關鍵的是當事人如何。

基於這幾點考慮,謝依楠略思索片刻後開口道:“這事還得看爹孃的意思,我還年輕,許多時候看人看不準,也不太好說這樁事,不過聽大伯孃說的,倒是不錯。”

“但話又說回來了,咱們家就這一個待出嫁的閨女,娘肯定處處都不放心的,肯定是想親眼瞧瞧,這葛家河人如何。”

“再來,也得想想玉蘭這邊,雖說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可也得看看玉蘭喜歡不喜歡,願意不願意,若是願意,這一切都好說,若是不願不喜的,即便那是金窩銀窩的,只怕玉蘭心裡頭也不舒坦。”

“所以我尋思著,倒是不如尋個機會,能把這葛家河叫出來,尋個合適的時候,尋個合適的地方,也讓玉蘭見一見,看看玉蘭是否願意。”

“娘,你說呢?”

聽謝依楠這麼一說,曹氏立刻就點了頭:“是這麼個理兒,總不能盲婚啞嫁的,到時候好好的事,再惹了孩子一輩子不痛快,那就不好了。”

“她大伯孃,要不咱們尋個時間,讓倆孩子互相見一見,看看孩子們意思?”

胡氏頓時眨了眨眼睛。

這擱到哪家這婚事都是父母來定的,哪裡輪得到聽孩子們的意思?也就是曹氏吧,平日裡嬌慣孩子成這樣,才這麼做了。

不過既是曹氏要這麼做,她這個大伯孃哪裡能說反對不讓見,若是回頭有啥不妥,都怪她頭上那就不好了。

這事既是她已經沾了,那索性也就做的好一些了。

“那有啥不成的,成!”

胡氏笑道:“那我這就去跟媒人說一說,也讓媒人跟那邊說一聲,跟葛家約個時候,讓玉蘭和這葛家河見一見。”

“我估摸著,這葛家也想穩妥點,想著見一見的,到底娶媳婦的,要過一輩子呢,也都想著謹慎些,應該也是贊同這事的。”

“就是這地兒,我尋思著不成就到我家裡頭得了,低頭娶媳婦,抬頭嫁閨女的,咱們不能去他們那,顯得咱們沒面兒,這樣到了咱們的地界,也能仔細瞧瞧那葛家河的模樣,待人接物如何。”

“到時候領著玉蘭過去,你們也能稍微隨意一些,看的仔細一些,弟妹你說這樣成吧。”

“大嫂考慮的比我考慮的都仔細,再沒有比這更周到的事情了。”曹氏只笑著道謝:“玉蘭這婚事,真是讓大嫂出了不少的力,等玉蘭成婚了,我給大嫂包個大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