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我沒想到她如此驕傲,竟一句解釋也沒有,說走就走了。”諸葛音先是看到男子點頭,才繼續嘟囔道。

“若不是問心無愧,她如何敢直接離開?”若不是對感情失望,她恐怕也會辯上幾句的。

如此坦然地離開,倒是很特別。

男子目露欣賞之色。

“父王總派馬車去徐家,我以為……”諸葛音後悔不迭。

……

徐嵐瑜出了摘星樓沒多久,就被徐嵐雅的馬車追上,二人前後腳到了徐府大門。

“你以為要來父親的親兵偶遇溫穎郡主就能攀上順王殿下?簡直是做夢!不知廉恥!”徐嵐雅越過徐嵐瑜的馬車時,不忘嘲諷道。

“是不是你?”徐嵐瑜與她錯身時,抓住她的手,目光狠厲。

“什麼是不是我!你給本小姐放手!”徐嵐雅掙扎了幾下,見掙脫不了,便有些氣急敗壞。

“我說是不是你攔截了郡主的書信?”徐嵐瑜怒氣衝衝。

“是又如何,我不僅攔下了,我還幫你回了信,說你不想見她。”徐嵐雅得意忘形地笑著。

“你!”徐嵐瑜眯了眯眼,強忍住想親手掌摑她的衝動。

“爹,你回來了!”徐嵐雅眸光一亮,閃過許多陰謀算計。

“嗯,瑜兒和雅兒怎麼在此處?”徐念洲難道看到兩個女兒聚在一起說話談心,便欣慰地問。

“爹,今日溫穎郡主邀請女兒出去玩,恰巧碰見大姐姐,便一道回來了。”徐嵐雅裝得人畜無害。

“噢?”徐念洲緊鎖眉頭,不知順王所意何為,若是拉攏徐家又何必從兩個女兒處落手?

“爹,女兒很想讓大姐姐也認識郡主,可誰知……”徐嵐雅欲言又止,引著徐念洲發問。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徐念洲反問著,目光擔憂地落在徐嵐瑜身上。

徐嵐瑜至始至終低著頭沉思,並沒有在意他們父女說話。

“可誰知,大姐姐如此不通人情,一次次將郡主的邀請視作無物,還出言無狀,惹惱了郡主殿下。女兒多次勸阻,大姐姐皆是不聽。此刻,怕是郡主早已對大姐姐恨之入骨了!”徐嵐雅表情委屈,顛倒黑白地說。

一直跟在徐嵐瑜身後的蘭兒正欲辯解,被徐嵐瑜悄悄攔住。

“父親,女兒身體不適,先回去了。”徐嵐瑜屈膝行禮,便告退。

徐念洲卻臉色陰沉,突然對徐嵐雅說:“以後莫要再與溫穎郡主來往,若是被為父發現,定不輕饒!來人!送雅小姐回去,禁足兩月!”

徐嵐瑜頓了頓腳步,又繼續往春梅院走去,她雖不解徐念洲所為,卻又覺得是在情理之中,怕徐嵐雅這回吃定這個暗虧了!

徐念洲在朝中官職不輕不重,又只是管馬而已,若是不打仗,實在沒大用處。

故而順王要他沒用,徐念洲自己也站進了當今魏帝的隊伍裡,自然不會隨意變更。

順王必不會平白無故接近徐家女眷,又未有拉攏徐念洲之意,這定然會讓這位父親懷疑滿肚花花腸子的順王的險惡用心。

思及此處,徐嵐瑜的心情漸漸平復。

對於徐嵐雅設計讓自己遠離了溫穎郡主,徐嵐瑜一點也不覺得可惜,順王註定是要敗的,只不過早晚而已。

溫穎郡主即便天真無邪,又能維持多久,畢竟她家裡那麼多爭寵的妹妹,她恐怕也不稀罕她這個“毫無益處”的朋友吧。

至於她穿著東冥服飾從城樓一躍而下……

她是怎麼去東冥國的?

如果是去和親,她的身份不夠。

徐嵐瑜不知為何,她第一次踏進摘星樓時誤闖的那個房間。

再一聯想,諸葛音對摘星樓的老闆阿旦情根深種。

徐嵐瑜深覺這個總是戴著面具,神神秘秘的阿旦與東冥皇室一定有什麼不可宣告的秘密和聯絡。

“小姐,您不必為今日之事煩心了。那位溫穎郡主本就高不可攀,來年便要選秀,小姐還是琢磨著準備的事吧?”蘭兒雖然氣憤徐嵐雅所作所為,但見老爺已經懲罰她,便開口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