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昭神色坦誠:“聽到了一些。是二哥殺人獻假血的那件事情吧?現在外面都已經傳遍了。”

皇上眼底劃過一抹異色:“皇兒竟然也知道這件事情,那不如幫皇上排憂解難一下。依皇兒之見,該如何處置老二?”

這可是真是個燙手香芋,若墨昭說的處罰重了,難免會在皇上心中留下一個心狠手辣的印象。

若墨昭說的處罰輕了,待傳出去之後,他在百姓心中的名聲和威望肯定也沒了。更重要的是,這件事情的幕後策劃人三皇子,還有墨嘉澤和淑妃的那些仇敵,說不定會因此記恨上墨昭。

“若兒臣來說,對二哥的處置並不難。”

墨昭勾了勾唇,就像是並未察覺到這個問題下的惡意與波濤洶湧似的:“雖說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可二哥畢竟是父皇的孩子,還是父皇曾經寵愛了那麼多年的,要是沒了父皇以後肯定難受。”

“二哥不是被判賠償那個婦人百兩純銀嗎?若是其他人,可不會被判這麼多的銀子,頂多也就幾十兩。二哥因為是皇子,被判比常人多了數倍的錢財,那要他再以命償命顯然不合適。不如打二哥幾十大板,再讓二哥將那位婦人接到莊院好生安置,派人伺候著,讓她度過一個安穩晚年。”

“這樣的話,既懲罰了二哥,也幫那位婦人死去的兒子完成了養老責任。”

皇上聽了之後,目光審視了墨昭半晌,然後笑著開口:“皇兒這方法甚好!如此,就按照皇兒說的這麼辦!”

皇上說到做到,立刻派人將對墨嘉澤的處罰公之於眾。

才被關進牢房裡的墨嘉澤,很快被拖了出來,摁在長條凳上打了八十大板。

足足八十大板,足已經將墨嘉澤的臀部被打得血肉模糊,甚至昏死過去。

最後墨嘉澤是被衙門的人抬回二皇子府的。

不過這會的墨昭還不知道,他剛剛只說了打板子,卻沒說打多少。

皇上寫的聖旨,派貼身太監去宣讀。

墨昭並不知道上面內容。

將聖旨交給奴才之後,處理好墨嘉澤的事情,皇上整個人也像是鬆了口氣似的,說到:“皇兒,還是你聰慧,想出這麼好的法子,又解決了朕的一件難事。”

“父皇高興就好。“墨昭面露苦惱之色:“只是二哥知道後,恐怕要怪罪於我了。”

皇上一瞪眼:“他敢!做出這種欺君之事,他要是還敢放肆,朕絕對不饒他!”

墨昭低著頭,眼底劃過一絲諷刺。

果然,皇上關心的只有他自己的權益。

正想著,頭頂皇上的聲音又響起,故作溫和的聲音聽在墨昭的耳裡卻像是催命的閻羅:“皇兒,你最近身體可好些了?父皇最近身體不適,太醫說,若是再能有半碗藥引就好了。”

墨昭眼底浮現出些許冷意,然後又在他抬起頭之後,眼底只剩下洋溢的天真:“這有何難,就算我身體沒好,半碗血還是有的。”

他挑起袖子,露出那傷口結疤的手腕,“父皇,叫陳太醫過來吧,他們是太醫,最懂得需要多少分量了。”

皇上看著墨昭,神色有驚喜又有貪婪:“好好好!朕馬上派人去叫陳太醫過來。”

……

從宮內出來。

馬車停在將軍府。

就算連吃三粒鹿眠煉製出來的丹藥,也難以掩飾墨昭蒼白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