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對淑妃和二皇子可謂是狠了心,任憑著淑妃怎麼跪在哀求他,他也無動於衷。

二皇子每日被皇上下令,當著淑妃的面兒行刑。

對於淑妃來說,沒有什麼比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飽受折磨,自己卻無力出手相救更讓她絕望的事情了。

二皇子很快成為一個廢人。

淑妃也變成了一副胡言亂語,瘋瘋癲癲的模樣。

竟是被逼瘋了。

此次被關押的人,當然不只淑妃和二皇子,還有其他的主謀和共犯。

皇上重點嚴刑逼供淑妃的母族,誰知道他們有沒有摻合進來給他下蠱一事。

對其他人,皇上就沒有這麼耐心了。

不說便斬。

短短時間,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整個牢房。

然而關於蠱蟲的解藥,卻一直沒有進展。

身上傷口越來越嚴重,潰爛化膿的部位越來越大。

躺在龍床養傷的皇上,每天都脾氣暴戾。

而且,皇上又盯上了墨昭體內的血。

雖然之前鹿眠說過,墨昭身體裡的血不能解蠱毒。但是這一天天的,也沒見著鹿眠有什麼治療蠱毒的方法。

皇上傷的是手臂和腰腹,而不是腦袋。

之前他因為關注淑妃和二皇子等人沒反應過來,可是在床上躺了幾天之後,皇上再怎麼遲鈍也發現了墨昭和鹿眠之間的關係有些不同尋常。

明明鹿眠是墨昭帶進宮為他看病診治的大夫,卻天天和墨昭待在一起是怎麼回事?

依他看,這兩人明顯心思不純!

皇上將墨昭和鹿眠叫來。

出現在人前時,鹿眠身上依舊戴著面具,穿著寬大的灰色長袍。

皇上之前尚未察覺,這一次他卻是死死的盯著鹿眠,厲聲開口讓鹿眠將面具和兜帽摘下。

鹿眠開口說道:“皇上,草民小時候臉上受過傷,滿目瘡痍,若是摘下面具,怕嚇著您。”

皇上並不買賬:“朕是天子!什麼場面沒見過,豈會被一張臉面所嚇到!朕讓你摘你便摘!”

墨昭敏銳的注意到了皇上今天的心情並不太好,墨昭挪動輪椅,擋在鹿眠面前,不動聲色的開口:“父皇今天怎麼了?可是心情不好?”

“孽障!朕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皇上沒有忽略墨昭上前將鹿眠護在身後的舉動,皇上怒目圓睜,氣勢洶洶的對著墨昭道:“別以為代替了朕監國幾日你便真的可以坐上這個皇位了!只要朕一句話,當初怎麼把你送進朝堂的就可以怎麼將你趕出去!”

看著還分不清形勢的皇上,墨昭冷冷一笑,臉上的恭敬之色盡數消失:“你大可一試。”

皇上氣急,開口叫了他近身暗衛的名字。

不過在他聲音落地之後,原本應該一直守在他身旁的暗衛並沒有現身,就連原本守在門外的奴僕也沒了動靜。

皇上抖著手,這才意識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勁。

墨昭已經完完全全卸掉了他在皇上面前的偽裝,看著癱在龍床上的人,墨昭眼底沒有絲毫溫情,只有無盡的冷意:“原本還想給你幾天安生日子過的,既然你不想過的話,那便算了吧。”

話落,墨昭直接從輪椅上站了起來,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朝著皇上靠近。

“你的腿,你居然騙朕!”皇上神色既震驚又驚恐,“你要對朕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