籮帳內。

鹿眠看著這個一鑽進被窩就迫不及待抓著自己的手,意圖極為明顯的七皇子,神情難免有些害羞。

從對方的手裡掙脫不出來,她便五指握成拳,表達自己的抗拒。

那天在客棧是迫不得已。

昨天洞房花燭夜被他蠱惑到,鹿眠事後還有些後悔。

鹿眠一邊掙脫著一邊細細的哄誘道:“這種事情,是不能每天都做的,對身體不好。”

豈料對方飛快反駁:“你騙人。”

褚珩深沉的眼眸緊盯著她,將她臉上的羞意看到眼底,毫不猶豫的將鍋甩了出去:“我今天問過管家了,他說每天晚上都可以洞房花燭。”

鹿眠一聽,恨不得直接暈死過去。

她沒想到七皇子居然連這種事情都會去問管家。

七皇子痴痴傻傻,心智如同小孩,他並不知道這種事情代表著怎樣的隱私性,所以談論起來的時候也沒有羞澀感。

可鹿眠有。

現在想想,好像管家每次看著她的時候,臉上笑容都有些深意。

鹿眠羞得不能自已,偏偏褚珩一無所覺似的,帶著鹿眠的手碰了碰,滾燙的呼吸也噴灑在她頸側,急促的呼吸有些難耐:“白白,好難受,你幫幫珩珩……”

“……”

“會很快的……不會讓白白弄那麼久了……”

“……”

鹿眠不說話,他便一直低聲懇求著,可憐低微得不行。

讓鹿眠有種自己是個渣男提了褲子不認賬的錯覺。

直到聽著褚珩的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哭腔,而且鹿眠也發覺不幫他倆人就沒法兒睡了的時候。

看著面色潮紅的褚珩,鹿眠終於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