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兒!冷靜些。”淑妃看著像是發瘋的兒子,心下發苦:“本宮何嘗不想這樣做。只是那墨昭是個謹慎的,每天都除了上朝就是去翰林院,一到點就回將軍府。在他身邊,全程有兩個侍衛貼身跟隨。”

“那兩個侍衛,看起來普普通通,其實武功高強。本宮上次派汪餘去偷襲,結果在三招之內就被那兩侍衛打成重傷。如果他們緊追不捨的話,汪餘恐怕回不來了。”

汪餘是淑妃身邊的貼身太監,也是淑妃的心腹,武功高強,原本是個暗衛,在淑妃入宮之後切了男根,成了太監。

這些年,因為有武功在身,汪餘暗地裡不知道幫淑妃做了多少陰毒之事,就連墨嘉澤身邊的侍衛都沒幾個能夠打得過汪餘。

墨嘉澤理智迴歸,冷靜了一些:“那兩個侍衛,竟然這麼厲害!”

淑妃點頭:“澤兒切不可輕舉妄動。”

雖然有淑妃這些話,不過墨嘉澤內心依舊意難平。

特別是在隔日上早朝時,看著墨昭又被皇上大肆誇讚,且自己原本想要掌管的事情最後被皇上分給了墨昭之後,墨嘉澤心中的怒意又忍不住了。

下朝之後,皇上先行離開,這次他沒有叫上墨昭一起。

墨嘉澤看著墨昭,一抬腳,身體一橫,擋在墨昭面前:“七弟最近真是好風光啊,幾句話就能將父皇哄得團團轉,就算行動不便也能從父皇手中得到實權,哄得父皇就像是隻有七弟一個兒子似的。七弟這迷魂湯師出何門?可否也教教二哥。”

墨嘉澤語氣陰陽怪氣的,任誰都能聽出他心裡的不舒服。

這個時候,朝堂上還有不少沒走的文武百官,大家都聽到了墨嘉澤的話。

一些官員不想參合進來,腳底抹油偷偷溜走了,生怕皇子打架,殃及魚池。

一些官員則放慢腳步,想悄悄地吃個瓜。

還有一部分,則是私底下已經站過隊的官員,不得已留下來,生怕自己擁護的主子出了差錯。

在二皇子一說完,淑妃的父親也就是他的外公吏部尚書心臟劇烈一抖,張口就要說話,不過還是墨昭的動作快些。

墨嘉澤擋在輪椅面前,墨昭便退下推動輪椅的動作,抬頭看著墨嘉澤。

哪怕坐在輪椅上看人只能抬頭仰視,也不見得墨昭身上的氣質低於墨嘉澤半分。

就算聽到墨嘉澤這一番具有指責性的話,墨昭神情也不見絲毫異色,他黑眸湛湛,神色似笑非笑的看著墨嘉澤,神色從容得就像是在看著一個跳樑小醜:“二哥說得這是哪裡話,父皇喜歡誰那是父皇的高興。二哥曾經沒有得到父皇寵愛的時候嗎?難道在二哥心中,父皇是那種是非不分、一碗迷魂湯就醉的愚夫嗎?”

“你在胡說什麼!我才不是這個意思!”

墨嘉澤怒極。

他並沒有一個好口才,從來都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而且因為地位高貴,從小到大,也沒有幾人敢和墨昭這樣頂嘴。

他哪會想到,墨昭一張嘴就給他扣上這麼大一個帽子。這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還得了。

墨昭臉上笑容不變:“那二哥說說,你剛剛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墨嘉澤瞪著眼,雙手捏成拳頭,恨不得直接上前給墨昭一拳。

而一直沒有機會開口說話的吏部尚書這個時候突然上前,對著墨昭行了一禮,神色恭恭敬敬的:“七皇子,二皇子素來口直心快,說話經常惹人誤會。臣看七皇子心裡聰慧,怎的今天也誤解了二皇子的意思。”

“心思聰慧看可不敢當。”墨昭淡淡的道:“本王也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墨昭這話算是絲毫不給吏部尚書面子。

看著他這麼囂張的模樣,墨嘉澤眉頭一皺,張嘴就要怒喝出聲,卻被吏部尚書偏頭冷眼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