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是某個家族送進宮的細作……”鹿眠一邊開口,一邊注意墨昭的神色。

不過墨昭神色平平,聽到她這話時除了最初浮現一絲意外的神色後,就再沒有其他表情流露了。

“不過我在碰到你之前,後腦勺受了傷,失憶了,以前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再加上那些人這些年一直都沒有聯絡我,所以我也不知道我還有這一重身份。”

“直到剛剛,那個突然出現並且救了我的黑衣人,開口叫我的代號之後,我才知道原本我是個細作。”

“那個小令牌,就是我的身份標誌。”

鹿眠說完,頓了頓:“現在……你介意我這個身份嗎?”

墨昭不答反問:“眠姐姐會背叛我嗎?”

鹿眠立刻搖頭:“不會。”

“那不就行了。”墨昭臉上露出一抹笑容,伸手抓住了鹿眠的手:“以前我們怎麼樣過的,以後也怎麼過。只要眠姐姐願意跟在我身邊一天,我就永遠不會懷疑眠姐姐。”

鹿眠其實也不相信墨昭會因為這點事情就遠離她。

不過親耳聽到這話,心情還是很不一樣的。

鹿眠唇角上揚:“這話說得,好像我的地位更高一樣。”

墨昭只笑,並不吭聲。

但在他心裡,可不就是如此。

他並不介意她之前的身份是什麼,反正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她的真正身份。

他願意付出一切,只要她願意留在他身邊。

在墨昭的心中,他一直都將自己看得比鹿眠低。

也正因為如此,這些年,他在她面前才會那麼乖巧聽話。

雖然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來到他身邊,可是隻要他乖乖的,她是不是就會一直待在他身邊了?

馬車緩緩在將軍府門前停下。

兩人回到熟悉的院落。

一進房間,墨昭的話題又回到了之前那個:“眠姐姐,我想看看你背上的傷。”

他似乎鐵了心要看,一回到房間就從輪椅上站起來,去裡屋翻找鹿眠之前製作出來的藥膏。

鹿眠做的藥膏和藥丸都放在一處,每一個小瓶子上都標註了名字極其用處。

墨昭一下就找到了。

他直接從輪椅上起身的動作,倒是讓鹿眠不好開口叫其他的丫鬟。

而且找到藥膏之後,墨昭又說:“眠姐姐,你趴在床上,我用剪刀將你衣襬後面剪出一道口子,你不用脫衣服,我就只看看你的傷口,給你擦擦藥。”

鹿眠深思熟慮一番,諒他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做些其他出格的事情:“……行叭。”

鹿眠照他所言趴在床上。

墨昭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把剪刀。

細微的咔嚓聲響起。

鹿眠感覺後背一涼,她後背的衣服被掀開。

經歷過穿比基尼的時代,其實鹿眠對露後背並不害羞。

她趴在床上,神色自若。

但墨昭可就慘了。

他在提出這個要求,一部分是真的擔心鹿眠背上的燙傷,一部分也是因為自己內心某種不可告人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