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在上個世界的時候,鹿眠被陸深逼著做過不少。

陸深性格霸道又狡猾,對這種事情頗為熱衷。

他一直沒有要鹿眠,可是其他的事情卻做了不少。

在他面前,鹿眠每次都只有啜泣著求饒的份。

突然想到陸深,鹿眠有些恍惚。

但不容她多想,趴在她身上的人已經哭著到了頂峰。

鹿眠撤手不及被灑了滿手。

她愣了愣,立刻推開七皇子。

七皇子還存在剛剛的餘韻中,渾身上下都軟趴趴的,被鹿眠一推就推開了。

鹿眠走到一邊洗手,抓著旁邊的皂角狠狠搓洗了好多遍,直到將手指都搓紅了之後才停下。

鹿眠突然注意到,客棧裡的夥計不僅提了水上來,而且還拿了洗澡用的毛巾。

現在七皇子這個情況已經不用泡水了,但是用溼毛巾的話就剛剛好。

鹿眠抓著毛巾在水裡浸溼,稍稍擰乾,直接將溼毛巾蓋在七皇子臉上。

七皇子的身體還殘餘著剛剛那愉悅至極的感受。

猛然被冰涼的溼毛巾一蓋,他整個人頓時清醒了。

“白白?”

七皇子伸手將溼毛巾拿下,看到是鹿眠,臉上頓時露出歡喜的笑容,淺色的瞳仁似乎被雨水洗過,水光潤潤,清澈澄湛。

鹿眠原本有些生氣,但是看著他這懵懂無知的模樣,倒是什麼都氣不起來了。

“你清理一下自己。”鹿眠說著,想起上次他連衣服都不會穿的事情,頓了頓,又問:“用溼毛巾把身上的髒東西擦乾淨,會不會?”

七皇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珩珩會的!”

鹿眠抬步出去,在外間等他。

七皇子從地上爬起來,想到鹿眠剛剛讓他坐在地上給他治病的模樣。

燥熱才褪下的面頰再度染上紅暈。

他低頭好奇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東西,好一會兒,才羞答答的拿著溼毛巾一一擦去。

七皇子的動作很慢,鹿眠倒也有足夠的耐心。

她在外面等了他很久,七皇子才神色忸怩的從裡面走出來。

其實在等他的這個時間,鹿眠已經冷靜得差不多了。

所以看著他的時候,鹿眠目光坦然,和之前並無差別。

她問道:“你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七皇子先是茫然了一瞬,然後很快反應過來,走到鹿眠身邊抓住了她的袖子:“白白去哪我就去哪。”

看到小方桌上躺屍裝死的糰子,七皇子還順手將它也抓在手裡。

鹿眠注意到他的動作,突然想起他上一次也是這樣的,一手抓人,一手抓糰子。

之前鹿眠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將他從湖水裡揪出來,他缺乏安全感才會這樣。

可現在看來,他似乎對她的粘性高得有些不正常?

鹿眠心裡這樣想,自然也就這樣問了。

七皇子緊抓著鹿眠的袖子,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安心。。

他實誠的道:“我也不知道,第一次看到白白的時候就感覺好親切,好喜歡白白。還有這個,”他舉起手中的糰子,“想要抓住它,白白就不會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