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蘇小木在第二天的下午主動去找了樓棄。

雖然說上次的事情之後,蘇小木打心眼裡不想繼續跟他做生意。

可是沒辦法,誰讓樓棄是府城最大的西域商人他手裡幾乎我有所有府城來中原的資源,若是不跟他合作,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其他西域的商人合作,著實有些挑戰蘇小木的人脈關係。

她便是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設,才去找樓棄又訂了一些貨。

生意場上只有錢財嘛,掙錢高於一切。

蘇小木和樓棄把她要買的東西說好了之後,兩個人就簽了契書。

只是蘇小木沒想到,她這剛簽完契書準備開溜的時候,樓棄突然僭越拉住她的衣袖,開口就是讓蘇小木變臉的話。

“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仍然有效,你願不願意跟我走?只要你此刻點頭,我馬上就能帶你回西域。”

樓棄執著的不肯放開抓住蘇小木衣袖的手,他一雙眼睛裡蓄滿了固執:“你那個夫君對你並不算好,為何你就是不願意放棄他另投他人?我不信你是恪守陳規,不知變通之輩。”

“可我還是當初那句話,我就是我,既不會依附顧景城,也不會去靠你做什麼事情,我不過只是這世間小小的一個女子,跟其他人沒有任何的區別,我配不上你,既然開始就註定我們兩個沒有任何的可能,就還望樓公子不要想有的沒的。”

蘇小木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帶著微笑,她伸手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衣袖從他的手裡拽出來,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冷漠不減:“樓公子是怎麼樣的身份,不用我提醒你吧。”

“你知道?”樓棄臉上滿是驚詫之色,他不敢置信的問蘇小木,“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並不難吧,樓是西域最大的國家西洲國姓,你雖然每次來府城都是獨身一人,可能夠住這裡最大的酒樓,手裡握有那麼多別人沒辦法企及的資源,甚至於有些東西我在京城都沒瞧見過,那麼你的身份,不是已經呼之欲出了嗎?”

蘇小木垂首看他腰間的暗紋,往前一步拿起他玉佩的穗子道:“不過你來府城發展是我想不到的,不去京城那樣大的地方,你是害怕別人發現你的身份,還是想在府城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

“果然蘇娘子是最聰明的,我栽在你的身上並不算虧,只是可惜,今日是我待在府城的最後一日,我以後怕是再也不會來中原,你不跟我走,我們日後也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

樓棄知道蘇小木聰明,卻沒想到她能夠在這些微薄之事窺得真相。

如此智慧的女子得不到手固然可惜,可若是真跟他回去,怕是又會有些麻煩。

樓棄搖頭,並不掩飾他此刻的惋惜之意。

他異於常人般俊美的面龐上染上星星點點的遺憾,坐回原位,樓棄抬起面前的酒杯對著想要離開的蘇小木道:“我都要走了,蘇娘子不跟我喝一杯,送我遠行嗎?”

“喝酒誤事,樓公子是要做大事的人,最好還是戒了這酒,不過我倒是可以另送你一些美酒,保管比起之前你從我這裡買到的更為醇香。”

蘇小木不想和樓棄喝酒,每次他們兩個人說起喝酒,或者是到這酒樓都一定沒什麼好事發生。

眼看著現在事情要了結了,她可不想節外生枝,另外出什麼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