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經在此刻瞬間緊繃,可還沒有來得及害怕,就看見那個黑影轉身朝她這邊看過來,然後說道:“在你的故事裡,你是那個猴子,還是那個和尚?”

“我不知道,但我也有一點好奇,你大半夜的回來不睡覺,在院子裡坐著,是要獨自賞月嗎?”

蘇小木攏了攏自己剛才下床披的一件披風,她沒忍住打了個寒顫,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起來。

“今天的月亮不是很圓。”

“我剛回來就聽見你在屋子裡說話,沒忍住就在門口聽了一會兒,你的故事說的很好,比我平時看過的話本里面說的都好。”

顧景城搖頭輕嘆道:“只是可惜,你沒有把故事說完。”

“下次吧,若是下次有空,或許我就願意把故事講完,不過現在你還是快些去睡覺。”

蘇小木站的隔顧景城都還有些遠,卻已經能夠非常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了。

她頗為嫌棄的蹙眉,屏著呼吸甕聲甕氣道:“廚房裡有水,你身上的酒氣好重啊,今日是喝了多少的酒?”

顧景城酒量似乎也不是很好吧,一個不怎麼能喝酒的人,總是在外面同別人共飲,這可算不得什麼好習慣。

喝酒誤事,而且顧景城也不是沒有在喝酒上面吃過虧。

“一點點吧。”顧景城輕聲,他抬腿縮短和蘇小木之間的距離,素來清爽的聲音今日有些沉,“下次……可以同我講故事嗎?我夜間也睡不著,想讓你哄我入睡。”

“你醉了。”

顧景城厚重的酒氣攜裹蘇小木全身,讓她很是不適應的往後退了兩步。

蘇小木撇過頭去不想再看顧景城,這大晚上的懶得跟一個醉鬼說話。

可顧景城仍舊不依不饒,他逼近蘇小木,直到把她逼到抵在門上。

顧景城兩條手臂撐在門上,把蘇小木牢牢的禁錮在他懷裡。

他微垂下腦袋,熱氣噴灑在蘇小木耳郭。

“前些日子我認識了一個學子,他這次也上了榜,雖然名次不是很靠前,可因為出生世家,也受了邀去參加宴席,原本只該他一個人去,就如同我們都沒有帶家室一般,可他卻帶了他的妻子,而且一直都跟他的妻子很親近。”

顧景城鼻尖縈繞著蘇小木身上散發的淡淡馨香,他如痴如醉的嗅著,心裡在滿足與痛苦間反覆橫跳。

“小木……”

顧景城喊蘇小木的話裡壓著痛苦:“為什麼我們不親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