揣著一肚子的疑問,蘇小木這一晚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

直到她睜著眼睛不知道在看什麼,又聽見第一聲雞的鳴叫後他起床發出的動靜,她才以一種怕被他發現她沒睡著的心態閉上眼睛後,才終於不知在何時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她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早飯的點。

吃完早飯,蘇小木就跟著陳氏去鋪子裡了,當然她還悄悄的帶上了她的所有家當,順便在中午吃完飯後以要消食的名義去了錢莊,將她身上的銀子換成銀票。

蘇小木在這半個月裡一直在為她離開做準備。

她先是和張老闆說她要去省城一段時間。

不出意外的話未來的一段日子都會在省城發展,然後再把她換來的銀票,和之前的碎銀小心翼翼的縫進她的裡衣裡。

銅板是裝在荷包中的,畢竟它便於攜帶,而且也方便日常的開銷。

將這所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之後。

蘇小木雖然還和以前一樣每天都來返於城裡和村,但也每天都伸長了脖子往書院的方向看,期待能見到顧景城的身影。

想著跟他說一下到府城後的計劃。

不過很可惜,這半個月以來顧景城一次都沒來過鋪子,就連他之前的好友,她也沒瞧見過。

“真是奇怪了,難道書院的食堂換廚子了?”

她一邊嘟囔一邊揉麵,餘光卻悄悄的撇在外面坐著的書院學子身上,心裡想著不應該呀,在她們這裡吃飯的書院學子只多不少,沒道是有廚子挖她牆角。

又揣著這般疑惑的心情,直到半個月後看見顧景城修沐回家,她才猛的鬆了一口氣。

連忙上前從他的手中提過他的包袱,看著他的眼睛柔的都要化出水來了:“相公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回來?”

“是啊,小木她們也買了牛車,當初就是為了方便你來返於城裡娘才答應這事兒的,怎的買了你都沒坐過幾次。”

李氏從屋裡就看見她寶貝兒子回來了,她又是開心又是心疼的出來拉著顧景城的手來回看他。

最後頗為震驚的道:“就半個月的工夫,你怎的就瘦了那麼多?可是在書院裡都沒好好吃飯嗎?”

顧景城就先出聲解釋道:“是這幾日山長一直在教兒子如何撰寫文章,他老人家博學多識,兒子得此機會萬般不易,自然應該廢寢忘食,將他授予的知識都學進腦子裡才是。”

他解釋完,拉著李氏說話的聲音黯然了一些:“是兒子不好,讓娘擔心了。”

“和娘說這些幹嘛?你是孃的寶貝兒子,娘要不擔心你還能擔心誰?”

她在邊上聽他們說話聽的認真,對顧景城去府城的安排也瞭然於心。

他這次回來主要是收拾一些衣物和書籍,為去府城做準備。

因為要在那先學習半個月的緣故,他得多帶些銀錢買筆墨紙硯。

再加上他和那位夫子是第一次見面,免不得要給他老人家帶些禮物,如此雖是後日出發,但要想全部準備好還是要費不少功夫。

“依孃的意思,你不如就給那位夫子送些錢,讓他拿著想買什麼就去買什麼,他老人家見過那麼多世面,我們買的只怕不合他的心意。”

李氏給顧景城出著主意,她雖然年紀大了一貫不愛管這些閒事,但對顧景城的事總是充滿精神的,她此刻越說越得勁。

“或者咱們家花錢去給他買本孤本?之前你不是說……”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