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抿了抿嘴,目光對韓月對視了起來,“月兒,這些就是我和蘇靜見面時的所有真實情況了。”我就說了這麼多,像是說到一半的話忽然戛然而止了,我的言下之意,我相信韓月是明白的。

“有一就有二,她肯定還會再聯絡你。”

“那又怎樣呢?難道你認為我和蘇靜還會有破鏡重圓的可能嗎?我們都是已經訂了婚的人了!月兒,這一點你不明白嗎?”我的語氣隨著情緒起伏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她嚥了咽口水,神色變得有些異樣起來,“瞭解女人的,還是女人。久別重逢後你們不是很自然的敘舊,一切與過去的話題都沒有談及,或者說是你當時在場的表現讓她忽然改變注意了,打算到下一次再給到你答案。此外,你說了她在最後給了你一個提醒,叫你小心王浩,遠離關於天盛集團的一切。雖然我們都不知道她這麼說的用意是什麼,但顯然是因為她掌握了某個很重要的資訊,這個‘資訊’也許會對你不利,所以才會在第一時間找到你說出來,說明......她的心裡還是很在乎你!”

對於她這透徹到可怕的理解,我竟然有種“細思極恐”的感覺,“韓月,你到底是怎麼做到在遇到感情問題時能這麼理智去對待的......”

韓月猛然把臉轉了過去,聲音變得有些哽咽起來,“那是因為我和她一樣都很在乎你,這些年你也從未真正放下過去,否則又何必這麼想要知道她當年離去的真相?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你真的可以做到嗎?”

這一刻我忽然就不說話了,腦海裡全都是她和我說的這一段話,尤其是最後的那一句疑問,如同餘音繞樑一樣言猶在耳。面對我的沉默不語,韓月也沒有再和我聊下去了,就這麼帶著失落與失望的表情離開了會議室。

“呼~!”我把頭仰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去接受這個現實。

......

時間一轉來到了三天後,這一天正是王浩先前說的陳雲飛會主動找我們宣佈撤資的事情,並且立即執行下去,然而在這期間的三天裡,我、韓月、齊民咱們三個人全都沒有一點動靜,就好像是在那天在會議室裡各自離開了之後,誰都沒有去找過誰,各懷心事,各忙各的。

直到今天的到來,改變了我們三人的這種“僵局”。

滄海資本的陳雲飛的確是約了我們今天晚上去雲湖酒店見面,不過也說了一個讓我們都感到意外的事情:晚上會有其他人參與這場飯局,並且來的人保證會讓我們很滿意。

我的直覺告訴我:陳雲飛所說的“滿意”兩次絕對是個貶義詞,這孫子肯定不會對我們幹什麼好事,尤其是現在已經對我們烏托邦撤資了,嘴臉也早就完全變了一副模樣。

收到電話後,我們三個人就從公司出發了,原本是一人一輛車的,但我提前給韓月打電話了,告訴她自己現在正在開車過去接她,不用再另外開車過去,這算是一種試探吧。不過,好在韓月同意了。

車子裡,前往雲湖酒店的路上。我們從上車時就開始又陷入了那種沉默的狀態。

我主動開啟了話匣子,找一些“題外話”來聊:“今天很忙嗎?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好像很睏倦的樣子。”

她把手放在車窗上,託著腦袋對和說:靠在“嗯,今天公司很多事情,財務上出現了些情況,所以比較多事情要處理。”語氣聽起來也確實是很睏乏。

“出了些情況?很嚴重嗎?”

“你......能不能讓我安靜的歇一會。”

“好的。”我的心彷彿被紮了一下,於是沉默了好一會才放緩了語氣說:“月兒,我們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是夫妻了,有什麼話咱們可以好好聊,沒必要這麼冷戰下去。”

韓月臉上的神色有了一絲變化,“你先好好開車吧。”

我點點頭,同意了她說的話,然後就這麼沉默下去。過來沒多久,我們就來到了雲湖酒店,齊民也是剛好才到。

來到了包間的門口那,沒想到陳雲飛就在門口那站著等我們三個,笑眯眯的表情下帶著滿滿的虛偽。

“三位老闆都來了,那請進吧。”他給我們開啟了包間的門。

“堂堂滄海資本的陳董,又何必給我們這些被資本放棄的人這般客氣呢?”齊民嘲諷的笑了笑,然後率先走進了包間裡面,我和韓月沒說什麼,只是看了一眼氣得臉色鐵青的陳雲飛,然後也跟著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