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

“現實中還有很多女人無法抗爭的東西,尤其是在霓虹這個國家。”

光裡說完,正好有一個婦女吃力地踩著腳踏車路過,小小的腳踏車上有著三個半大的孩子。

前邊一個,揹著一個,後座上還有一個。

坐在後邊的孩子鬧著說想吃漢堡,與女人吵鬧著,聲音很大,惹得女人揹著的孩子哭鬧不止。

前邊最小的那個孩子大概算是這位媽媽唯一的欣慰,因為即便是吵鬧也睡得香甜。

大概是個沒有丈夫的單親媽媽。

在霓虹這樣的單親媽媽很常見,尤一見過不少,就連家附近也有類似的,她們收入微薄,卻要獨自撫養孩子長大。

為了解決少子化生孩子確實有些補貼,但是那點補貼聽著多,但是實際上還不夠一個孩子上一年公立高中的花銷。

待腳踏車走遠後,尤一轉眼又看到路邊張貼著的極為顯眼的鼓勵結婚生育的政策告示,可以說是十分諷刺了。

注意到尤一臉上露出的不屑,光裡問道:“你覺得這個場景很諷刺?”

“是覺得可笑,要是真想解決的話,把這點兒算不上獎勵的獎勵改成懲罰,三十歲不結婚的降薪降職增加個稅,結婚兩年還不要孩子的直接讓他下崗,你信不信,什麼少子化,什麼年輕人不願意結婚,年內就能徹底解決。”

“所以你覺得懲罰比獎勵有效果?”

“重效率的話當然是懲罰更有效,注重長久的話也不能光給糖,偶爾也得夾上幾鞭子。你看看現在那群飯桶日裡夜裡商討出來的政策是什麼鬼?糖不糖鞭不鞭的,沒用也正常。”

少年的隨口吐槽讓光裡有些意外,笑道:“你以後要不也從政如何?”

“我可不想稀裡糊塗的被暗殺。”

“看來你的政治觀十分激進呢。”

尤一哼笑一聲道:“那可不,要我當首相就兩條路,要麼就跟隔壁大國交好,不過我覺得這樣一來用不了多久就會被搞下臺,甚至有可能被暗殺。

要麼我就走另一條極端的道路,那就是玩兒命站右邊翅膀!將其鼓吹到膨脹到全世界都看不下去然後與全世界為敵!最後自然而然地帶著霓虹一起玩完。”

“後邊那條極端道路就是所謂的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吧?”

“答對了。”

“這麼看來還真不能輕易讓你從政呢。”

“最好別,不然要麼是我玩完,要麼就是這個國家玩完!沒別的!”

“你不喜歡霓虹?”

“僅對歷史遮遮掩掩不願承認甚至還想洗腦民眾這一條就足夠我討厭它了。”

光裡沉默少刻,後緩緩說道:“我認識一個純粹、天真、善良、理想主義甚至不諳世事的議員。”

尤一嘴角一撇:“大姐,你確定你說的這是議員?我以為這樣性格的人最多也就能噹噹班長,就是再大點兒的學生會長他都當不來!”

光裡極力地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憋著笑道:“很遺憾,是的,這些素養他全有。”

“簡直就是奇蹟!”尤一驚呼。

“對,就是一個奇蹟。”

“我實在想不到其他的除了做夢外能讓這樣的人成為議員的方法。”

光裡聳聳香肩:“其實我也想不通,甚至偶爾也會懷疑說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